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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我,我应该处理好学生之间的关系呜呜呜,我不配当主任。”教导主任自责。
“行了行了,我没事,医生说休息一个月就好了。”季儒卿没有怪谁的意思,如果没碰上樊鉴,说不定还没有那场酣畅淋漓的打斗。
姚相理代表全班同学送上鲜花:“这花是用班费买的,本想犒劳你这个大功臣,结果变成探望了。”
老刘代表各科老师送上慰问大礼包:“运动会这三天积攒的卷子和作业我给你带过来了,别让自己太累但也别闲着。”
季儒卿不想要花也不想要卷子:“能不能换成更实际的礼物?”
“比如呢?”
“零食大礼包。”
“运动会吃完了。”
季儒卿撇了撇嘴:“退下吧都退下吧,朕要休息了。”
他们来的快走的也快,病房里只剩下季儒卿和唐闻舒,送来的香水百合插在空花瓶里,花瓣上的水珠垂落,滴答滴答如细雨坠。
季儒卿的校服洗干净后挂在窗户上迎风飘扬,看不出之前的血迹斑驳,改头换面后留下的是被风吹起的淡淡皂粉味。
唐闻舒低头帮她写试卷,倒不是他有多爱学习,不发挥点用处他也得出去。
季儒卿突然凑近,仔细端详半天:“放这吧,化学老师看到两种不同的笔迹会找我谈话。”
唐闻舒已经很努力在模仿她的笔迹了:“不至于吧,好学生也要被谈话吗?”
“得了吧,我可算不上好学生。”季儒卿仰天长叹,“已经快变成校霸了。”
“是么,能在一中青史留名也不错。”
“不遗臭万年就不错了。”
唐闻舒把房间空调关掉,给她盖好被子:“好好休息。”
四周是浓重的消毒水味,少了空调换气,季儒卿的鼻子在被虐待:“那你回家吧。”
唐闻舒很干脆驳回她的提议:“不要。你是想要你的小伙伴来陪你吧,你跟他们待了这么久,也该分点时间给我吧,可别厚此薄彼。”
“随便你。”季儒卿翻了个身,面朝窗户,外边天空依旧暗淡,太阳隐匿于云层之后,偶尔探出头看几眼。
“唐寻怎么办?”唐闻舒冷不丁问道。
“凉拌。”季儒卿始终背对着他,“肯定把锅全甩在樊鉴身上,然后美美隐身。”
“什么都不做?你忍得下这口气?”
“忍不下。”
“向爷爷说不就好了。”
“不要。”季儒卿很干脆驳回他的提议,“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羞辱他,让他颜面扫地家族蒙羞啊哈哈哈哈。”
唐闻舒绕床一周坐在她旁边:“为什么不多向我寻求帮助呢?”
窗外的景色被挡住,季儒卿丧失了困意:“我能做到的事不需要帮忙。”
“可我想拥有为你分担的资格。”唐闻舒的眉头蹙起,“就像这次,你什么都不说,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我有我自己的想法,我的骄傲会支撑我将所有事做得很好。”季儒卿掀开被子,“我不想听见你用这种愧疚的语气说话,我不欠你什么,你也不欠我什么。”
凡事一味靠别人解决会产生依赖性,好比这次的局面,她等不到任何人只能靠自己,没有人会像救世主一样帮助她次次化险为夷。
还有什么树大招风的狗屁理论,能长成参天大树是她的本事。
“抱歉,我没有让你产生愧疚的意思,我只是想能帮上你的忙,想让你需要我。”
季儒卿有自己的独立性和主见是好事,但也不算太好,至少唐闻舒这么认为,他感觉两人的关系会随着季儒卿的独行两人越走越远。
“你不用道歉,就当我叛逆期到了。”季儒卿的叛逆期未免太长了,从小到大都处于叛逆阶段。
唐闻舒还想再说什么,但看着季儒卿渐渐挺立的身影,从未被摧垮过的脊背,他开始觉得该改变想法了。
“你说得对。”
“我的话一直都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