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特气恼地走回来,踢了艾伦一脚道:“你为什么不帮我?”
“我为什么要帮你?”艾伦白了他一眼:“人家找你的麻烦,有本事你自己讨回场子来啊。”
昂特哼道:“他是借我来奚落你,你不会听不出来吧。”
艾伦笑了出来:“连你这小家伙都听得出来,除非我是聋子,要不然我哪会听不出他那点小心思。”
“那你还笑得出来!”
“为什么笑不出来?”艾伦掏了掏耳朵,看向远方皑皑雪景道:“一只蚂蚁咬了你一下,你就非得捏死它吗?如果是,你的器量得有多小。像这种小东西,如果你愿意一脚可以踩死一片,又何必为了其中一只生气。哪怕那只蚂蚁,认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可它始终还是一只蚂蚁罢了。”
昂特似懂非懂。
营地的另一头,达朗和汉特碰头,跟在汉特身边的还有四五个年轻佣兵。他们像早知道达朗去做什么般,汉特还故意撞了达朗一下道:“怎么样,那两位少爷没和你翻脸?”
达朗笑着摇头,汉特和几名佣兵是他留下的退路。如果惹恼了那两个贵族,他们那护卫要动手的话,就让汉特他们去打圆场。而且费琳就在边上,万一真要闹出什么动静来,沃奇顾着女儿就想不想插手也得插手。而结果就是,他达朗屁事也不会有,至多是千鸟佣兵团或沃奇受罪罢了。
但结果却出乎他意料之外。
那个红发贵族既末恼羞成怒,也没有逞强出手。可那种自找台阶下的做法,怎么看都像是畏事退缩。
“只是两个饭桶,不用在意。”达朗随口道,朝艾伦他们马车的方向看了眼。达朗冷冷一笑,招呼着汉特几人离开。
休息片刻之后,商队继续启程。这一走就走了一个下午,直到日薄西山,商队才找到一片小树林暂时歇息。林中给清出若干空地,以供商队和佣兵团休息。夜色很快降临,透过篝火看出去,世界一片漆黑。黑得连星星也未曾见到一个,这种天气总叫人压抑。
达朗按照沃奇的吩咐分配了守夜的人手,他负责深夜值守,便先回帐篷休息。不料人刚躺下,就感到地面一震。
有规律的震动!
马蹄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