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之后也不让人歇着,天天让他给一堆人看病,纯纯地压榨老年人的劳动力。
咱都退休的老同志了……
虽说衣食住行全都是顶级配置,但心底那口怨气总是消解不了。
与面容白皙、双目炯炯有神的刘禅不同,张仲景行如枯木,气息微弱,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幸而老人家一生积德行善,临老无病无灾,应该会寿终正寝。
“唉,您老这么犟脾气干甚,我都给您老赔礼道歉几十次了。再说,您走了以后这《伤寒杂病论》不还是会落到我手里吗?”
“咳咳……”
闻言,躺在床上的老人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然而刘禅置若罔闻,继续道:“您说您早同意收我做徒弟多好,这样我也能有个正统的传承。”
随后他打开手里的木箱子:“你瞧,我答应您的竹纸已经研制成功了。放心吧,《伤寒杂病论》在我手里一定会发扬光大的。”
“而且,您族中的这几位子弟我都会重用,您放心的去吧,只要有我刘禅一口肉吃,就绝对会有他们一口汤喝。”
这时,张仲景撑着虚弱的胳膊在一旁孙女的搀扶下转过身来,目光幽幽的看着刘禅手里捏着的非常轻便的纸张。
下巴微微点了点,刘禅立刻领会,半蹲着将纸张递到张仲景跟前。
老人看了一眼旁边的水杯,孙女点头应了一下,便拿起水杯倒在纸上。
只见水流缓缓从纸上流下,刘禅轻轻拉扯,纸张毫无破损。
见此情景,张仲景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
对于现在这位老人来说,最放不下的便是家中这群后辈,和他的毕生心血。
老人和伤寒斗争了大半辈子,一家两百余口人,因为伤寒,死了三分之二。
《伤寒杂病论》既是他的成果,也是他与病魔战斗的记载,承载着老人一生的记忆。
这是他要留给世人的重要瑰宝。
晚年来,张仲景非常担心所托非人,将一车的竹简看的比自己的命更重要。
刘禅这小子他虽然讨厌,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刘禅确实是除了他自己之外最重视这些成果之人。
不仅以少公子的身份自称记名弟子,还强烈要求糜芳之子糜旸、傅士仁之子傅诚等一批勋贵子弟前来拜师求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