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善如同一叶扁舟，在狂风巨浪中随时都会被吞噬。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意识逐渐模糊，哪怕林善拼尽全力，却连将精血送到嘴边都做不到。

就在林善即将失去意识的瞬间，那只巨大的眼眸突然消失，周围的压力也随之解除。

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瞬间，但林善却感觉好像过了几百年。

有声音出现在林善脑海，那声音像是从无尽虚空的深处缓缓渗出。

声音低沉而古老，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威严和神秘，如同无数个声音重叠在一起。

“逆势者，吾等你。”

“是获得吾的赐福，还是化作吾的功德......”

“因汝而死的众多生灵，汝必须偿还......”

声音越来越远，最终慢慢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

林善长舒一口气。

刚才说话的是谁？

不可名状者？

就在这时，羊皮纸突然发来提示。

羊皮纸：【伟大的羊皮纸提醒你，说话的并非不可名状者。】

林善盯着脑海中的羊皮纸，提示一句话后又销声匿迹。

半秒后，林善若有所思。

他有些明白了。

......

之后的数月时间里，林善一直辗转于各个聚集地，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打探出之前那大眼睛的信息。

在知命和推演能力的帮助下，林善已经有了一些眉目。

那突然出现的大眼睛，名为天罚。

横跨一百个刻度时的无想界域中，有许多位于界域顶端的神秘强者。

天罚，就是神秘强者中的一员。

天罚的来历众说纷纭，有一种说法最为可信，它是由无数被无辜杀戮的残魂凝聚而成，专为惩罚那些屠戮众生、无视因果的人。

得到这些消息后，林善有些晕乎乎的。

羊皮纸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给他提示，其中必有深意。

林善推测。

天罚，大概率就是适合作为调料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