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拂烟不但不怕,反而低低地低下头偷笑起来。
下一刻,眼前一花,她整个人被拽到了池中,而裴晏危也在一瞬间没入水中,与她紧紧贴在一处,肌肤相熨。
沈拂烟的笑容戛然而止,僵硬在脸上。
“丫鬟们都在隔壁呢,不许胡来!”她低声瞪着裴晏危,双手企图将他推开。
裴晏危低低笑了两声,一把将人拉到怀着,手掌放肆向下。
一圈圈波纹漾开,沈拂烟不可抑制地发出了一声嘤咛。
“别……”她无力地推拒着裴晏危有力的胳膊,可换来的却是更无情的撩拨。
“玉儿越发动人了。”看着沈拂烟娇艳的脸蛋,裴晏危忍不住轻轻俯身细吻她。
水波顺着眼眸荡漾,他眉眼稍缓,生得极为好看的脸便如同云中神君一般,罩上了一层淡漠又渺远的圣意。
沈拂烟倏的就看呆了。
直到滚烫的唇碾上她的,她方才回神,羞涩地勾住身前人的脖颈,娇娇地笑了:“就知道欺负我。”
“这哪能叫欺负?”裴晏危半合着眼,笑得风轻云淡,他俯下身,嗓音暗哑,“真正的欺负在后头呢……”
沈拂烟便在羞涩与担惊受怕中被迫承受着一阵索取。
半晌,竹墙隔壁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芦白的声音隐约传来。
“泡得差不多了,该过去伺候小姐了,别贪玩,起来更衣,给小姐端茶水去。”
她一时惊慌失措,没命地掐着裴晏危侧腰上的肉,让他放开自己。
“丫鬟们要过来了,快放开!”
沈拂烟睁着水汪汪的眼睛,裴晏危本已松开,见她眸中春水涟漪的模样,忍不住复而吻了上去。
“这池子可真厉害,身上以往的疲劳经过这么一泡,竟全都没了。”
“小姐,我们都泡好了,可要伺候?”
芦白打头往大池子这边走着,踩在院子里专用的木履,在青石板上发出“咔哒、咔哒”的脚步声。
沈拂烟还在挣扎,她与裴晏危这副样子怎么好让丫鬟们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