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你已毋需为此所苦。再没有任何辖制,他赢了,你自由了,我的儿子,去做你该做的。”
帕罗戈夫的发根因为惊悚炸起,肾上腺和其他激素使他用一种非人的敏捷度疾速后退并抽出他的剑。
但他的背后什么都没有。
一股浓浓的讥讽、苦涩、自嘲和更为强烈的空虚无力感袭击了他。
他的心脏像是被绝望的冰冷狠狠攥紧。
被黑暗接管一切之前,帕罗戈夫突然意识到刚刚那个声音发自他自己的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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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伱是打算抗命吗?尤利乌斯。”
私人阅览室里点着熏香,千子——银色颅骨智库馆长悠闲地靠在他的卧榻上——这是一种单面扶手的、介于沙发和单人床之间的家具,头顶和身周悬浮着数个伺服颅骨,正在为他翻阅书籍。
智库馆长本人手里拿着一串蘸了糖粉的椰枣正在边看边吃。
他的学徒站在他对面,焦急而坚定。
埃梅努特还在安慰尤利乌斯,“我刚刚又卜算了一下,塔罗给出的预兆是一切顺利,我想这件事最终能很好地解决,你何必赶去节外生枝呢?”
尤利乌斯简直不知道怎么和自己的老师解释。
好在预言者大师看起来对自己的学徒十分宽容,最终答应尤利乌斯可以自己溜出去,他就当“没看到”。
非常好变化。埃梅努特用一个灵能响指吸引了机兵的注意力,同时看着他的学徒披着法术幻影溜出房间。
一脱离驻地范围,尤利乌斯立刻朝帕罗戈夫所在之处跑去。
“帕罗戈夫!坚持住!我马上到!只需九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