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炎机械地在营地里走着,连自己都不知道要走去哪里。适才祁翀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他不是没考虑过公主的陪葬品之事,而是根本不打算按皇后的规制准备陪葬品!
说实话,这让韩炎很失望,也很受伤!
金缕玉衣、九龙凤冠,这些都是她该得的,也只有这些东西才配得上她,怎么能没有呢?
韩炎想不通,怎么想都想不通!可主人的意思他又不能违背,谁让他只是个阉奴呢?
他低着头满怀心事地在营地里踱来踱去,忽然又听到了那声熟悉的“叔父”。
“叔父、叔父!您是不是有心事?”
韩炎冷不丁被叫住,抬头一看,原来自己不知不觉间竟踱到了韩邦杰的帐篷前,他正半掩在帐帘后面对自己招手,大概是见自己脸色不好,便出言相询。
韩炎猛然想起昨晚韩邦杰那番话,看看左右无人,牙一咬心一横,一把将他拉进了帐中。
转过天来,车驾渡河。
此次渡河用的并不是蒸汽机船,只是普通的木制大船。一来是没有那么多蒸汽机船,二来也是因为目前的蒸汽机船比较小,容纳不了那么多人。
昨夜,已经有一批士兵夜渡过河,清早起来,剩下的御前侍卫护送着贵人们陆续登上十艘官船,其余京营士兵则乘坐临时征用来的商船、渡船过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