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到这里,”他说道,“说说南边的事情。”
“兵力已经往河间开拔,预计半月内便会彻底开战。”左相说。
“后勤补给没有问题,不存在被袭扰的可能,”右相补充,“而且已经开始往前线输送预备的兵力。”
“一整个冬季掳掠的汉人奴隶已经分发了下去,中间有些强占售卖的情况,清算得差不多了。”
“火枪和火炮的仿制出了点错,有些关键的东西匠人没有摸透,”右相顿了顿,“这导致威力和射程有所不如,而且征调了太多工匠,所以影响到了马铠的制造。”
“重骑兵现在有多少?”
“四千,全部拉到了前线,死完了几年内都再也凑不出来。”
“只有四千?”
“最好的马,最强的人,最重的马铠,他们身上的一根毛都值不少银子,你是不是忘了当年进中原的时候太宗只有一千重骑,也破了过万敌军?”
“我不通军事,但我觉得应该多做些准备,别忘了魏人京城发生的事情。”
“够了,”眼见左右二相又要吵起来,辽帝轻轻训斥,“这一次,朕不想再看到那种意外。”
他摆了摆手:“都下去吧,司徒鄢留下。”
角落里的年轻人沉默地站定,左相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和右相一起离开了议事厅。
大厅里安静下来,辽帝闭目养神,过了片刻,才说道:“知不知道朕要你留下来做什么?”
出使魏国归来,比起之前更加成熟的司徒鄢回道:“臣之前上了给萧奇萧将军辩解的折子。”
“他打了败仗回来,所有人都把他当瘟神,你为什么想要拉他一把?”
“因为臣觉得萧将军没有犯什么错,”司徒鄢说,“而且也隐隐觉得陛下应该是不想重责,才会把萧将军关了这么久却没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