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还想回苏州河小侍女一起混吃等死,顾怀沉默片刻,一声长叹:
“这就是个很长的故事了...”
“愿闻其详。”
“那是很多年前的一个冬天。”
“嗯...嗯?”闵县令有些茫然,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开场白。
“那时候,我还很瘦,”顾怀满脸都是陷入回忆的神情,“有天我打开家门,发现一个衣衫褴褛的老道士倒在门口,把我吓了一跳,后来我给他灌了两碗姜汤,救了他一命,他醒了之后非要报答我,我推辞不过,就收下了他送给我的一本书,上面就记载了这制造‘天雷’的法子。”
就没了?
闵县令一脸的不可置信:“后来呢?”
“后来我去寻过那老道士,可怎么找也找不到,也就只能作罢,那本书最后也不知到哪儿去了,前几天才想起来有这么个法子...”
众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顾怀摆明了就是在糊弄鬼。
连闵县令都不打算再问了,无论如何顾怀所作所为证明了他对朝廷的忠诚,丘城也全赖人家才能苟存到现在,既然不愿意说肯定有自己的理由,何必逼问?
倒是顾怀又看了几眼战场后,便转身准备下城墙,闵县令有些疑惑:“不看了?”
“也没什么好看的了,五百人太少,就算靠着天雷能冲破大营,也动不了敌方根本,估计很快就要撤了,我还得去铁匠铺盯着,免得像前两天一样有人把自己送上了天...说到底这样的突袭还得再来两轮,到时候他们还敢守在丘城外边就算他们狠。”
众人看着顾怀的身影,一时面面相觑,但不管作何感想,对于远处大营里的敌军,他们倒是都抱有一样的感受。
这些人遇见顾怀,真是他娘的倒了八辈子血霉。
……
和顾怀预料的一样,在接连踏破了几道防线之后,五百个骑卒很快就力竭了。
归根结底,还是在于带的天雷数量不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