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扭头便往大殿的东侧疾行而去。刚才,在半空中眺望时,他已经看好了线路,所以走起来毫不犹豫,眨眼间,已是消失在几幢殿阁之间。
张元敬望着他的背影消失,一时有些茫然。但是,他很快有了决断,扭身掠过殿前台阶,沿着一条不宽的石板路,往右殿后侧行去。
有殿内部曲折回环,分成许多石物与殿室,但从外边看来,其实就是以封闭的回廊连在一起的三重庭院。
不过片刻,他便绕行至右殿后方,这里果然有一间狭小的偏殿,看着只有五六丈宽,高不过三丈,殿门斑驳,红墙发白,透着一股落寞的气息,仿若垂垂老矣。
殿门开着一条缝,侧身可过一人。
张元敬没有去动木门,从缝隙中闪身而入。一股尘土的味道,扑面而来。
殿中空间不大,约有四五丈方圆,十分破败,几张桌椅已经损坏,有的还翻倒在地。靠最里侧,有一张条案,案上摆着一个香炉,插着一把香烛,但都只剩下小半截漆黑的木杆。
右侧石壁上,挂着一幅画,画中是一座高山,在山顶巨岩上,负手站立着一个老者,只有侧脸,棱角突出,长须飘动。
他双目所视,乃是群峰如聚,密密麻麻,不知有几千之数。在每座山峰的峰顶,皆有一个白色的旋涡,相互间贴的很近,但又区分得很清楚。
张元敬只是多看两眼,便觉头晕眼花,不禁大吃一惊。
这偏殿之中,除了些破烂物什,唯有这幅画最是完整,而且不给人陈旧之感。
他细细将这画察看了几遍,又走过去,掀开此画,看了看画后的墙壁,皆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难怪余天万说他来过此地,什么储物戒都没看到。
不过,这幅画却始终让他感觉不对。无他,就是与这殿中情形,有些格格不入。
他知道,余天万肯定也能看出此点,必定也检审了一番,多半是没有发现,才离开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