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寇们听了李穆晨这一番冷峻又直击要害的训斥,恰似被寒霜冻住,瞬间呆立当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脸上的嚣张跋扈早已消失不见,只剩满满的惊惶与无措。
那领头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簌簌滚落,砸在脚下扬起一小片尘土,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直直跪地。他双手抱拳,高高举过头顶,身子前倾,额头几乎要贴到地面,声音发颤,满是敬畏与懊悔:“多谢公子提点呐!我方才如梦初醒,这些时日,确确实实是被猪油蒙了心,眼里只看得见钱财,全然不顾做人的本分、世间的道义,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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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重重磕了个头,扬起些许灰尘,接着道:“公子一番教诲,犹如当头棒喝,震得我等五内俱惊。往后,我等发誓定要改邪归正,重新做人,绝不再犯这鸡鸣狗盗、打家劫舍的恶行,若是食言,叫我等遭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其余贼寇见状,也纷纷跟着跪地,磕头赔罪。领头的这才爬起身,朝同伙使了个眼色,众人耷拉着脑袋,猫着腰,脚步匆匆,灰溜溜地消失在道路尽头,一刻也不敢多留。
女子莲步轻移,裙摆随风轻拂,恰似一朵摇曳生姿的娇花。待走到近前,她下意识地抬手捋了捋鬓边发丝,双颊仿若天边云霞,迅速染上一抹绯红,双眸亮晶晶的,满是藏不住的爱慕。
她身形款款,仪态优雅地微微欠身,行了个万福礼,柔弱无骨的双手交叠在腰间,轻启朱唇,声音软糯清甜,带着几分少女的娇羞:“多谢公子仗义相助,小女子方才身陷险境,贼人那般张狂,小女子和车夫虽奋力抵抗,却也难敌他们人多势众,正满心绝望之时,幸得公子出面,一番话语说得贼人不敢再肆意妄为,让小女子得以脱离那危险之境,这份恩情,小女子感激不尽呢。”说罢,她微微仰头,眉眼含笑,眼中柔情似水,波光潋滟间尽是羞涩与倾慕,含情脉脉地望着李穆晨。
李穆晨仿若遗世独立的清冷松柏,一袭白衣在微风中翩然,身姿挺拔卓然,神色未起一丝波澜,仿若周遭的热切与倾慕全然入不了他的眼。那双眼眸幽深得仿若寒潭,依旧透着拒人千里的冷漠,只淡淡瞥了女子一眼,便挪开了目光。他薄唇轻启,声线平稳,清冷质感仿若山间冽泉,不带丝毫温度:“不必言谢,路遇不平,自当相助。”言罢,下巴微抬,目光径直掠过女子,望向远方连绵的山峦,像是心早已飘向别处,迫不及待要抽身离开此处,周身散发的疏离气场,明明白白地宣告着他无意在此多做停留。
青年疾步上前,双手迅速交叠,稳稳抱拳,身子折成九十度,深深一躬到底,脊背绷得笔直,许久都未直起身来。他抬起头时,眼眶微红,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实打实的感激,声音因情绪激动而微微发颤:“多谢公子仗义相助,方才那贼寇气势汹汹,我等根本无力招架,正觉绝望之时,幸得公子您现身,一番义正言辞的话语说得那贼寇们心虚气短,不敢再造次,这才让我们脱离了危险。若不是公子,今日怕是凶多吉少,您的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
李穆晨神色未改,清冷的面庞仿若覆着一层薄霜,眉眼间的疏离感分毫未减。他薄唇轻启,声线平稳,波澜不惊道:“不必多礼,速去赶路吧。”言罢,身形利落,衣袂翩然一甩,当即转身,脚下步伐不停,大有即刻抽身、奔赴前路之势,显然没了继续寒暄的兴致。
女子莲步匆匆,手中紧攥着一支金钗,几步上前,拦在李穆晨身前。双颊绯红,满是恳切,轻声说道:“公子大恩,小女子无以为报,这金钗聊表谢意,还望公子收下。”
女子双手捧着金钗,小心翼翼地微微仰着头,眼神中满是期待,希望李穆晨能收下这金钗,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更添了几分娇羞之色。突然,她觉一阵眩晕,脚下发软,身形踉跄,眼看就要摔倒。
李穆晨眉峰一蹙,反应极快,顺势往后退了几步,不着痕迹地与她拉开距离。与此同时,他藏在袖间的右手悄然一动,掌心微光闪烁,一道柔和劲道仿若无形丝线,稳稳将女子身躯托起。
女子只觉身子凭空一稳,当即瞪大双眸,满脸错愕,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张,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心里又惊又怕,想着:““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见鬼了不成?”
女子心里“咯噔”一下,吓得脸色都白了几分,身体僵在那儿,不敢乱动,目光慌乱地四处张望,想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异样,可周围一切又都很正常,这让她越发觉得害怕和疑惑了。
李穆晨神色淡然,语气平和如常:“这是我修行的道法,不必惊慌。”
女子先是一怔,随即回过味儿来,脸上的惊愕化为尊崇,盈盈下拜,恭恭敬敬道:“原来是道法,道长真是神通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