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木的两旁，左边是楚子轩和楚子安，右边是楚婉宁。三个人身穿孝衣，低着头跪在那里。

旁边，还有几名和尚在念经。

楚景川看了一眼齐云沐，又看了一眼秦璃洛，语气迟疑，明显有些不确定。

“王爷，小郡主可不可以穿上孝衣？”

“我穿。”

不待齐云沐答复，秦璃洛已经抢先答应了。

连楚婉宁都已经穿上孝衣了，自己怎么可能不穿？

穿，必须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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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秦璃洛答应了，楚景川松了口气，马上命人送来了专为秦璃洛准备的孝衣。

孝衣一上身，秦璃洛双眼通红，眼泪噼哩叭啦地往下掉。

“娘亲，洛儿要见娘亲！”

齐云沐脸色一变，伸手把秦璃洛抱在怀里，心疼地一颗心直抽抽。

几个月过去了，此刻的秦玉霜恐怕只剩下一堆白骨了。

见见棺木还行，见白骨？还是不必了。

可可爱爱的小团子，吓坏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乖，娘亲现在很安详，小乖就不要打扰她了。大哥哥陪着你，就在这里一起陪陪娘亲好不好？”

“可是大哥哥，洛儿想娘亲啊。娘亲，你不要洛儿了吗？洛儿好想你，娘亲知道吗？娘亲，你回来陪陪洛儿好不好？娘亲，娘亲……”

秦璃洛哭得撕心裂肺，齐云沐心疼得双眼通红，楚景川难过得无以复加。

楚子轩和楚子安低着头，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落。

记忆中，那个温柔可亲的秦姨娘再也看不到了，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而罪魁祸首，就是自己的娘亲。

看着大声哭泣的秦璃洛，他们又心疼又无比愧疚。

如果可能，他们真想把秦璃洛抱在怀里好好地疼着、宠着，尽一己之力去弥补她。

可是他们知道，秦璃洛不肯回府，不肯认回父亲，自然也不会接纳自己。

此时此刻，他们只能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对这个三岁的小妹妹说对不起了。

楚婉宁则不然。

虽然没有人跟她细说，但她已经知道了七七八八，心中对秦璃洛的怨气不减反增。

虽然跪在那里，但是心不甘情不愿。

哼，秦璃洛，你娘不过是个姨娘，凭什么让本小姐给她披麻戴孝？

她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