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日宗延黎来到了阳临城,三国联军已是结盟这么久,她想要从齐国百姓口中听来一些关于联军的消息,或者是百姓对此的看法,有时候民心也是取胜的关键。
“上壶酒!”宗延黎这一次没有带着闻年出门,而是只带了高飞林一人,入了城中随意寻了处酒肆就坐下了。
“来嘞!”那店小二很是热切端着酒水就过来了。
宗延黎穿着再为寻常不过的武夫劲装,脸上不曾佩戴任何东西,那浅淡的刀疤横在脸上,一双漆黑的眼眸沉肃黝黑,再加上佩戴着刀剑,任谁瞧了也不敢有任何轻视之意。
店小二一眼就看出这两人不像是寻常人,多半是军户,当下缩了缩脑袋小心翼翼的端上了酒水之后就跑没影了。
宗延黎也没多想,倒了杯酒慢慢喝着,侧耳听着来来往往那些贩夫走卒们的议论,从哪家哪户的丑闻笑谈,到哪里的姑娘最水灵最漂亮,在到如今齐国之中不安稳四处讨生活的苦闷。
在这些零碎的消息之中听来关于齐国之中,皇帝因为接连损失三员主将而心伤愤怒,而满朝文武之中竟无一人再愿意赴任边关。
倒是有一位年近七八十的老将军听闻国难当前,义不容辞拄着拐杖请命前来。
皇帝自是不允,谁知那老将日夜恳求,甚至因为不肯回家长跪殿前,险些直接一命呜呼了……
最后自然也是没来成,那老将军年事已高,如此老态龙钟连行路都困难如何能领军,这一番折腾之下直接就病重了。
宗延黎正听的认真,忽而发现桌前被一抹高大的身影挡住,她的手再一次的按在了长刀上,抬眼看向这挡在自己桌前的人,入目瞧见阚石那咧嘴而笑的样子,心中竟是不知该做什么想法。
“真是巧,我竟是在这见到你了!”阚石真是半点都不含糊,直接在宗延黎面前坐下了,笑眯眯的说道:“当年你请了我一顿酒菜,转头就让人设伏杀我。”
“今日我还你,可否赏脸喝两杯?”
宗延黎:“……”
她拧眉瞧着阚石不语,阚石已是兴冲冲的直接唤了小二上酒来,咧嘴笑着说道:“用这杯子怎么喝得痛快,换大碗来!”
宗延黎按着自己杯盏道:“不必,我今日无甚兴致。”
阚石听着这话抬眼看向宗延黎,忽而像是注意到了她脸上的伤痕,顿时有些惊异说道:“是谁如此大的本事,竟也能伤了你?”
宗延黎注意到了阚石的目光,略微偏开头道:“薛力擎,已被我所斩。”
阚石听到这个名字瞬间噎住了,呐呐半晌说道:“砍的好,姑娘家最注重面貌,这小子竟感伤你面容,实在是该杀!
“你真是聒噪。”宗延黎看着阚石,对于他这张口姑娘闭口姑娘的,已经不想去纠正了,只沉默的坐在一边喝酒,继续听着四下的声音,那酒肆之中歇脚停留的人,走了一批又来了一批。
阚石默默坐在宗延黎面前自顾自的喝酒,目光时不时落在宗延黎身上,放肆又大胆的盯着她看,时而丢两粒花生米进嘴里,似也在奇异的享受这一刻来之不易的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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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延黎将杯中最后一杯酒喝完,丢下碎银几许,站起身就离去了。
“你去哪?回去了吗?”阚石连忙紧跟着喝完酒也起身了。
“出去转转。”宗延黎看了阚石一眼,眉梢略微扬起几分,有些似笑非笑说道:“阚将军又是偷跑出来的?”
“我也是出来转转的。”阚石避开宗延黎话语之中的试探,他虽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