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山怀疑道:“他真能算准天气吗?”
萧少镃笃定道:“他做事至少有七成把握,当年在京城就屡次有过预测风向的事迹……”
他话锋一转,“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究竟走不走?”
苏寒山叹气说道:“我也是无奈,就这身子,若是孤身向西,自然不成,若是向东,却也不妥。”
“我跟东厂结仇,最开始就是因为他们四档头进店之后,二话不说,要砍了我这个无辜小民。”
“如果向东去,就算他们不知道我在平阳城做了什么,也说不定会又蹦出一个东厂高手,看我不顺眼,让人把我围杀了。”
苏寒山拍了拍座椅扶手,“还不如留在这儿,大家相互照应,搏一搏呢。”
假如真有大风沙天气,又成功杀了曹武伯等高层,那他们当然有机会撤退。
萧少镃咳嗽了一声:“小小年纪,啰嗦得像是吴宁一样,就不能坦率一些吗?”
苏寒山还未回答,就看到他又咳嗽了几声,脸色发白,唇齿间隐隐有血色。
“你有内伤?”
苏寒山伸手搭在他肩头,灌输过去一股内力。
萧少镃说道:“我袭击了姓曹的两次,第一次全身而退,第二次他床上藏剑,剑上无鞘,一照面就斩了我一片衣袖。”
“之后我要脱身时,他的剑气透过我的伞,给我留下了一些伤势,因为急着赶路,还没能好好疗伤。”
他张开自己的黑伞,伞面上赫然有一个龙眼大小的孔洞,孔洞下方恰好有一根伞骨,能明显看出来伞骨受损的痕迹。
这把伞,是用镔铁为骨架,用异种海蛇的皮,混合铜铁丝线缝制成伞面,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真想不到有一天,会被人以隔空剑气射穿。
“好在当时我将伞张开,挡在背后,剑气打穿伞面,又打中骨架,已经松散钝化了很多,否则的话,我受的就不是内伤,而是穿透肺部的重伤了。”
萧少镃说到这里,察觉自己心肺气息,竟然越说越舒畅,不禁奇道,“你是哪一派的,这内功疗伤,竟有如此奇效?”
苏寒山道:“我这心法也是刚从于欣那儿学来的,她应该不介意传给你们。”
“于欣?”
萧少镃恍然,语带笑意,“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