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丽却捂着嘴,幸灾乐祸道,“什么高攀不高攀?侯孝康现年都有六十好几岁了,膝下儿孙成群,给他老人家做填房,成天到晚伺候在他身边,我白秀丽都有些不太乐意呢。”
“上次你拖白秀武、白秀丽下水,让他们兄妹俩在北平城中声名扫地,家主白俊杰恼羞成怒,遂将你们家这一旁支逐出邢州白氏家族,让你老父亲气得不轻。反过来说,白俊杰对你也已是恨得牙直痒痒,他女儿白秀珠若是成为了子爵夫人,借助于修国公府的力量,你白秀丽能讨到好?”周进有些疑惑道。
“我怕什么?”白秀丽浑不在意道,“她白秀珠嫁给修国公府,只高攀上了修国公府一家,再加上白秀玉是镇国公府的嫡媳妇,满打满算,顶多也就两家公府替白俊杰出头。但我现在有着北平城中十大美女头衔,和齐国公陈翼之孙、世袭三品威镇将军陈瑞文,治国公马魁之孙、世袭三品威远将军马尚等人,都有来往。荣府里的世袭一等将军贾赦,也早已臣服于我的石榴裙下,痴心妄想着做我的入幕之宾呢。不仅如此,前几日,我还获得了北静郡王水溶的召见,在他府中献唱了好几支流行神曲。说道人脉,我白秀丽不一定就比他白俊杰差了,我还怕他来咬我?”
“卧槽。”周进听后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由得感叹了一声。
照白秀丽这架势,她这分明是要横扫整个大周朝的顶级武勋阶层啊。
“那那那,那《青年诗刊》下一期关于你的娱乐报道,再冠以美仙院清倌人头衔,是不是就有些不合适了?”周进斟酌再三,小心询问道。
“有什么不合适的?”白秀丽开诚布公地说道,“我这如花似玉的身子,只会让那些出得起价钱的王公贵族得手,至于那些手头窘迫的穷酸文人,任人拿捏的土豪商户,我和他们逢场作戏可以,但他们若是想要得到我的身子,却是绝对不行。你们的娱乐报道出来之后,那些和我有过肌肤之亲的王公贵族,不可能站出来说明事实真相,他们也害怕受到言官弹劾;而那些没有和我有过亲密接触的穷酸文人、土豪商户,却仍然只当我是梦中女神。即便将来东窗事发,被人戳破,别人也只会说我是心机女,隐藏得很深,怪罪不到你们《青年诗刊》的头上,周进大爷又何须担心报道失实呢?”
周进一想也是,也就不再纠结这个话题了,反正他又不是冤大头。
见周进神色有些抑郁,白秀丽还以为自己刚才这一番话,伤到了周进的玻璃心,遂调笑道,“周进大爷不必对号入座。那些穷酸文人、土豪商户之类,我是不大看不上。但我对于大爷您这里,却是另眼相看。大爷若是对我有想法,倒也不妨直言,我便牺牲自己一回,让大爷您得偿所愿,又有何难?”
白秀丽一边说着,还一边昂首挺胸,旋转了一下身子,将其上身那曼妙丰满之处,充分显现了出来,看得周进嘴舌干燥,一时间有些明显上火。
但一想到白秀丽到处兜售色相,连荣府贾赦这种人都即将得手,便有一些兴致缺缺起来。
他连忙笑道,我可出不起这个价钱,进而转移话题道,“既然白秀珠嫁给侯孝康已成定局,你还特意告诉我做什么?我就算对白秀珠念念不忘,也没有这个胆子和修国公府单挑呀?”
“这就是我想要和你说的重要事情了。”白秀丽俯下身子,在周进耳边小声说道,“侯孝康的掌上明珠,最小的那个女儿侯畅,尚未订亲。侯孝康若真是不管不顾,花上几万两银子将白秀珠娶回家,侯畅的嫁妆今后将从何而来?”
虽然是大冬天,屋外天寒地冻。但因为周进在书房中,早已用上了两个煤炉取暖,窗户又只开一道缝,导致室内温度很高,白秀丽早已将其外套脱了下来,只剩下一件齐胸襦裙。
白秀丽俯在周进身前,她吐气如兰,身材又好,那一抹雪脯映入周进的眼帘之中,让他内心天人交战,一片焦灼。
他是摸,还是不摸,亦或是不摸白不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