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瑶佳微微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福宁长公主走到一旁坐下,缓缓道来:“玉琳县主自知晓杜阳与他表妹之事后,茶饭不思,整个人消瘦了许多,安平大长公主心疼不已,却也无计可施。那杜阳被拘起来后,起初还百般抵赖,后来在证据确凿之下,才不得不承认与表妹有私情,可他竟还说什么是表妹主动勾引,他只是一时糊涂。”
言瑶佳轻轻嗤笑一声:“这杜阳倒是会推脱责任,他以为如此便能减轻自己的罪过吗?”
福宁长公主点头附和:“是啊,玉琳县主听闻他这番狡辩,更是伤心欲绝。如今她对杜阳已彻底死心,只说要与杜阳和离,可这和离之事在咱们这儿哪有那么容易,况且她还怀着身孕。安平大长公主也左右为难,既想为女儿出气,又怕和离之事传出去有损名声,更担心玉琳县主日后的处境。”
言瑶佳沉思片刻,说道:“这确实是个棘手的事情。玉琳县主有和离之心,怕也是被伤透了。只是这腹中胎儿,无论如何都要保下来,毕竟是一条无辜的生命。”
福宁长公主眼中闪过一丝不忍:“玉琳县主也是这般想的,她说即便与杜阳恩断义绝,也要把孩子好好抚养长大。可她一个女子,今后的路必定艰难。娘娘,您说该如何是好呢?”
言瑶佳轻轻握住福宁长公主的手,安慰道:“长公主莫要太过忧心,这事儿还得看安平大长公主和玉琳县主如何抉择。咱们能做的,便是在旁给予些许支持与安慰。若是玉琳县主真的决定要和离,成清伯府还能拧得过安平大长公主不成,眼下应当让玉琳县主安心养胎生子,待日后再从长计议。”
福宁长公主轻轻点头:“也只能如此了。只希望玉琳县主能早日走出这伤痛,重新振作起来。”
两人正说着,宫女进来禀报,说太医院有了关于六皇子病情的新消息,言瑶佳和福宁长公主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当下也顾不上其他事,言瑶佳赶忙往蒹葭宫去探听六皇子的情况。
蒹葭宫内,几位太医围绕在床榻周围,七嘴八舌地争论起来,争执声此起彼伏。
陈修仪靠着墙壁坐着,目光紧盯着病榻上的六皇子,眼睛眨也不眨。
言瑶佳急匆匆跑进屋子里,拉起陈修仪的胳膊急切地问道:“陈修仪,究竟是怎么回事?六皇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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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修仪摇摇头,神色黯然,眼中满是悲伤:“本宫也不知道,本宫只是打盹睡了一下,六皇子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曹太医,林太医,六皇子这两日不是见好转了吗?这怎么又这般了?”
“回皇贵妃娘娘,微臣等仔细检查了数遍,发现六皇子患有先天性心疾……”
言瑶佳听闻,心中大惊,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先天性心疾?为何之前从未查出?”
曹太医面露难色,上前一步说道:“娘娘,此心疾极为隐秘,寻常检查难以察觉。六皇子之前又因感染风寒,症状被掩盖,直至今日风寒渐愈,这心疾之症才凸显出来。臣等医术不精,未能及时发现,还请娘娘恕罪。”
言瑶佳眉头紧皱,转头看向病榻上的六皇子,小脸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心中一阵揪痛。她深知这先天性心疾在这宫中意味着什么,多少皇子公主便是因先天不足早早夭折。
陈修仪听到这个消息,如遭雷击,整个人瘫坐在地,眼神空洞,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我的孩子,为何要遭受如此磨难?”
言瑶佳强自镇定下来,对太医们说道:“既然已经查出病症,可有救治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