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缙城,皇宫大内。
靖文帝抬头扶着额头,颇为头疼地看着下方的两个女儿以及被信王府侍卫搀扶着走来的苏锦言。
“澜舒,你们这是作甚?”
老大不好好当差,把不成器的老四绑到她面前来干嘛?
还有信王幼子怎么也跟来了?
刚刚处理完朝堂政事的女皇尚不知自个儿四女儿做的蠢事。
大皇女俯身回道:“启禀母皇,女儿特意带信王幼子入宫告御状,告的便是四妹谢慎如草菅人命!”
苏锦言抬步上前,弯腰行礼,“臣信王之子苏锦言拜见圣上,此次面圣正是为了四皇女今日命属下扮作山匪于凤缙城外伏击臣而来的。”
靖文帝闻言放下手,直视苏锦言,却见对方面色苍白、身姿纤瘦,病弱的模样倒是与传闻无异。
“你今日入宫见朕,便是为了状告老四故意遣凶杀你。”
“但你可知你告的是谁?”
“你又有何证据状告朕的女儿?”
若是对方没有实证,她自然也不想处罚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即使谢慎如本人十分废物无用。
苏锦言抬起头,“臣知道。”
“四皇女乃是圣上之女,但凤临国律令规定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遑论谢慎如尚且不是天子!”
靖文帝抬眼间恰好对上苏锦言那双与信王极为相似的眼睛。
这孩子倒是与信王颇为相似。
刚直不阿,性情直率,只可惜身体太差不能为国效力。
她收回思绪,重新看向底下几人,不怒而威地盯着苏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