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谢宁想问什么,余阿婆下意识的垂下脑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只指着自己那只灰白色的眼睛道,“当年我遭难,害了一个眼睛,便再也瞧不见人了。
但却能看见别的东西。”
这个东西,当然是鬼,她也不知道这是倒霉还是运气,又跟着村里的老仙姑学了一手。
后来的她,活的越发不像人了,倒是鬼愿意和她亲近,可她也不敢亲近鬼呀。
只遇到那惨的,给一顿饭。
“......高老师那天回来,我就瞧见了跟着他一块回来的小春,这小家伙没地藏,只藏在高老师屋子墙上那贴着的奖状里。
那是小春得到的第一张奖状,送给了高老师。”
“我记得,当时我还奖励了那孩子一根花边头绳。”
想起小姑娘明媚若山花的笑,高老师不由有些怅然,那头绳还是他给自家孩子买的,他常年在外,对家里孩子是愧疚的。
他们不是一对称职的父母,因此不管做什么都想着念着,人没时间回去,好歹寄些物件回去。
一晃那么多年过去了,他家姑娘长大了,那小春,却是永远留在了那个年岁。
“所以,那户人家,就是小春嫁的地方?而那裘广裘露俩姐弟,是小春的孩子?”
高老师有些支撑不住,小春那孩子才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