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野史听完正准备离开，周春生叫住了他：

“北原处长，你说对方拿的都是勃朗宁手枪？”

“是，根据司机的回忆以及现场遗留的弹壳，可以确定是勃朗宁手枪。”

周春生笑着将后背靠在椅背上：

“这倒有点意思。”

“周副局长是发现什么了吗？”

“你说全上海除了军统谁手里勃朗宁手枪最多？”

“什么意思？”

“你们抓了这么多军统的人，枪去哪了？”

北原野史想了片刻：

“你意思这件事是特工总部的人做的？”

“我没说，这是你自己说的，你可别害我。”

“那周副局长觉得是特工总部里哪个人做的？”

“唉唉唉，过了啊，再说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要传出去我还怎么做人，外面不得骂我是陷害同僚的小人。”

北原野史当做没听到自言自语的嘀咕起来，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周春生的表情：

“李士群现在在苏州忙着清乡，应该没工夫参与这事，而且他这个人贪权，对钱看的没那么重。”

周春生面无表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现在特工总部除了李士群吴四宝权力最大，这个人倒是个死要钱的主，而且现在做事越来越嚣张，连我们找他都会甩脸色。”

周春生满脸好奇的将脸贴近：

“咋啦，北原处长，他连你的面子都不给？那是该敲打敲打了。”

北原野史看向周春生，周春生将头缩了回去，再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北原野史站起身笑道：

“感谢周副局长配合。”

...

下午两点，中汇大楼周明海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