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乱成一锅粥

况且,试点,试点主要是为了试错。

兴学,有错吗?

不可能出错!

这是政治正确!

所以,兴建州学一事,不需要慢慢试点,完全可以全国推广!

众所周知,黄宗旦是丁谓的人。

所以,他的发言一结束,在场的大臣们,或多或少都朝左首方向瞄了一眼。

那是丁谓站的地方。

宰相贵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然要站在最好的地方。

以东为左,以左为尊,左首便是最好的位置。

不过,丁谓今天什么似乎没有发言的兴致,自上朝至今,一言不发,就像是庙里的泥塑凋像一样。

丁谓的安静,不得不让他人多想。

比如,黄宗旦的意思,到底是不是丁谓的意思?

丁相又是什么意思?

如果黄宗旦是丁相的喉舌,为什么黄宗旦被几人先后‘围殴’的时候,丁相不为他出头呢?

另外,黄宗旦若不是得到了丁相的首肯,他有那么大的胆子吗?

‘阻止兴学’的帽子,黄宗旦还带不起!

就在众臣暗自揣度之际,丁谓心中正暗自得意着。

吵吧!

吵吧!

最好是把官家和太后都给吵烦了!

作为朝廷首相,丁谓自然想从兴学之事上捞点功劳,但眼下的舆论,不太合适。

也不知道官家和太后是怎么想的,频频让一选人出风头?

范仲淹,当真就那么好?

区区选人,何德何能!

范仲淹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朝廷的诏书上,丁谓也对此人生出了几分好奇。

前不久,他特地查了大中祥符八年的同年小录。

结果可倒好,连范仲淹的名字都没查到,后来还是在下属的提醒下,他才得知范仲淹及第时还叫‘朱说’。

然后再一看,好嘛,乙科第九十七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