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戎一路走进监察院,发现周围的警戒比往日严密了许多。
每十步就有一位女官或者侍卫站岗。
不过他来的多,不少女官都认识他,可能也有容真的一些提醒过,欧阳戎得以一路通行。
他倒是不急,走在长廊上,偶尔停步,有几位相识的站岗女官寒暄了几句,才走进层层护卫的议事大厅。
“怎么来的这么晚?”
大厅最上首,某位冰冷冷宫装少女站起身问。
大厅内还有另外三人。
微胖青年林诚、等的脸色不耐烦的王冷然。
还有昨夜见过一次的玩世不恭锦袍青年。
卫少奇。
“有点事,耽误了下,就踩点来了,不知道你们急。
“对了,容女史、林兄吃早点了没,给你们带了点,门口那家店的油麻饼。”
“不用了。”容真摆摆手:“坐下吧,咱们进入正题。”
“等等。”
卫少奇不语,旁边的王冷然却喊了一声,提出异议:
“女史大人,好端端的,他来作何?今日卫三公子不是说了,是重要机密之事吗?
“请林灵台郎来,本官理解,毕竟涉及一些案件,他是京城大理寺那边都公认的行家,可是请他欧阳良翰来……”
卫少奇侧目。
“是本宫叫他来的。”
容真转头朝他认真道:
“欧阳长史亦会断案,而且在浔阳、龙城担任过主官,最熟悉此地,卫公子要说的事,或许他能提供些建议。”
眼见容真表态。
“行。”
卫少奇点点头:“还是容女史考虑周全。本公子相信容女史。”
王冷然只好闭嘴。
先是悄悄瞪了眼带油麻饼来“污染”大厅空气的欧阳戎,随后,容真正色,开口问道:
“卫公子在信里说的线索……”
卫少奇揉了把脸,二话不说站起身来,。
“砰——!”
一道重重拍桌声打断了容真的话语:
“女史大人,您要为我卫氏做主啊!我六弟在江州下落不明,很可能被奸人所害!”
“你六弟?”
“对,是我六弟,卫少玄,去年底,他与他师父一起前来江州游历,至今失踪未归,眼下几乎可以断定,已经遇害,是遇到了歹毒奸人……”
容真抿嘴消化了下,摆了摆手:
“这是另外一桩案子,等下再议,今日咱们聚在这里,首先讨论蝶恋花主人一案,这才是重中之重,
“丧弟之痛本宫理解,可也希望卫公子能有主次之分。”
卫少奇深呼吸一口气。
只见,他略微通红一圈的眼睛,依旧直勾勾盯着容真:
“女史大人,若我说,随六弟和他老师一齐失踪的,还有……一口鼎剑呢?”
“鼎剑?!”
容真瞬间抬头,脱口失声。
欧阳戎、林诚纷纷瞪大眼睛,脸色惊诧。
“卫公子刚刚说的是鼎剑,没有说错吧?”
“没错。”
卫少奇摇了摇头。
旁边的王冷然眯眼打量众人的脸色。
“这口鼎剑何来?是新还是旧的?”
容真蹙眉,连续追问:
“此事,你们卫氏为何现在才报?”
卫少奇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是我六弟在龙城机缘,不方便多说,此乃卫氏机密,我希望诸位大人走出这座大厅后,不要外传,否则……父王一定会不高兴的,诸位,就当是给我们卫氏一个面子吧。
“说回来。六弟正是伴随这口鼎剑一齐失踪的!”
“龙城?”
欧阳戎皱眉,忍不住插了句话:
“不就是本官当初做县令的辖县吗?等等,这口鼎剑和当初柳家的古越剑铺有何关联?”
卫少奇、王冷然默然不语,目光却皆落在欧阳戎脸上,打量他表情,像是想要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欧阳戎满脸狐疑之色,与他们对视,眼神愈发怀疑起来:
“当初柳家难道……”
卫少奇没理,看向了容真。
冰冷冷宫装少女看了眼惊疑不定的欧阳戎,摆手示意他先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