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飞扬的眉头逐渐皱起。
“这是为何?”
回头再度检查。
功法运转、画符手法、咒语加敕……等等环节皆无问题。
反复确认后,只剩下最后一环。
欧阳戎的微凝眸光投向了手掌上静静躺着的……普通纸墨的符箓。
“纸墨档次不够吗……”
翌日,早。
欧阳戎跑去了翰雷墨斋,出奇不见容真人影。
“你们女史大人还没来?这是睡过头了?”
欧阳戎好奇的问留守翰雷墨斋的女官。
“不知,女史大人最近行踪不定,长史需要可留言。”
“好。”他若有所思的点头。
难道是案子实在难查,心生懈怠?
不,不太像容真作风。
事出反常必有妖,留了个心眼,暂时按下不表,他去把燕六郎叫了出来。
燕六郎同样疑惑:
“这位女史大人,最近确实来的挺晚,卑职还以为她有要事,重心转去别处。”
欧阳戎微微颔首:
“别处?也不见她去浔阳石窟那里督察进度……有什么迹象,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明府。”燕六郎认真抱拳。
欧阳戎想了想,顺便提了下那些扬商的事情,命燕六郎派人去盯着。
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那些扬商中有些不服之人的眼神,让欧阳戎警醒。
江州长史的身份不一定是绝对安然无虞,人家坐个敞篷车都会脑洞大开呢,他骑冬梅逛街也得小心点。
得防止一些盘外招,虽然欧阳戎已是执剑人八品,不太怕这些,但他身边的人就难说了。
作为槐叶巷宅邸的男主人,他得防范风险,哪怕细微也要杜绝。
安排完此事,欧阳戎出门,直接去往浔阳王府,找到了陆压。
欧阳戎先是问了下关于黄家父女的事情,寒暄了会儿。
二人一起走在长廊上,闲聊时,他不动声色问:
“陆道长是茅山山下行走,现在山下的茅山核心弟子,只有道长一人吗?”
陆压点头动作顿住,轻轻叹气:“其实严格说,还有一人?”
“谁?”
陆压摇头:“算是贫道半个小师弟吧。”
“半个?”
“因为师父不怎么愿意收他为徒,教他道法也是无奈,因为……他乃师父骨肉,但是并没有什么天资,还性格乖张,到处惹麻烦,与师父观念不符……而且,还一直不服师父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