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了等于白说,你怎么…”
沈阔大手一挥,一脸的吃瘪,在大理寺,他就已经对卢枫软硬兼施,可那位是油盐不进的主。
没办法,他才进宫,跪在御书房外,求陛下开恩。
可他连陛下影子都没见到,还是陛下身边的心腹转告他,让他去求该求的。
他失魂落魄出宫,想了一路子,才想到这个该求得,多半应该是指木婉云。
这才赶回来。
可木婉云的话,却让他有些恍惚了。
难道说,他理解错了?
木婉云没有放过他脸上的彷徨,怔了一下,才又道,“我不信世上真的有油盐不进说不通的人和事,肯定是没有投其所好,将军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不如仔细想想,该怎么让铁面无私的大理寺卿通融,或者,仔细想想,他想要什么?!“
说完,她不再理会沈阔,兀自端茶浅酌。
眼角却还是扫到沈阔并非全然无动于衷,他刚毅的脸上少见的多了一丝犹豫,随即,恍惚又迟疑地站起来往外走去。
等人彻底出了视线,木婉云才起身,招来绿俏,询问了红玉的状况,听到还没醒过来,心里也难免着急,一边旁人去请大夫,一边要亲自去查看。
沈阔的力气她是知道的,刚才红玉被他一脚踹出去数米,又刚巧撞在柱子上,她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边走,又边交待,“派个知根知底凌厉的,去大理寺,告诉卢寺卿,就说事情办成了,接下来,就看他的了。“
绿俏应了一声,去照办。
沈阔出了芙蓉苑,神情恍惚回到书房,在书房呆坐了一会儿,才按动机关,去到暗阁。
暗阁里,他找到一个匣子,从里面拿出一摞纸。
上面都是他在军中的心腹这些年做下的所有作奸犯科的罪证。
这是他拿捏他们的关键。
这些年,他一边跟他们称兄道弟,一边恩威并施,才把他们的心彻底收拢为自己所用。
即便如今不在军中,他仍旧能让他们忠心耿耿,这就是关键。
至于卢枫,他之前就听说他已经不止一次让陛下严惩自己这些心腹,可每次都被他力保挡住。
这些年,他不要陛下赏赐的金银珠宝,只要陛下能一次次放过这些下属,别人只觉得他傻,只有他自己知道,收揽人心,掌握兵权,比什么金银珠宝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