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受了于常人不能忍受的,吃了常人不能吃的苦!
为了情绪不外露,他封闭了五感。
直至第二早上,苏玉才睁开眼睛,看到就在他的床榻一旁支了一个小榻,义父和衣而眠侧躺着在小榻上面。
眼底的青影清晰可见,苏玉心底不禁涌上一丝愧疚感。
不是生父胜似生父。
有父如此,子欲何求?
苏玉掀开被子下床,拿起一旁薄毯为义父盖在身上。
虽是六月天气,但清晨的温度还是有一丝凉意的。
若不是有武功傍身,如此躺卧,恐会着凉。
薄毯盖在段韶身上时,他就醒了,睁眼看到苏玉正弯腰细心地为他盖毯子,脸上现出一丝笑容,哑着嗓子道:“长锦,你醒了?身上寒凉可有褪去?”
苏玉握着段韶的手,让他真切感受到他的手温微凉。
“为父回去,还得派人继续寻找那天香果,寒毒不褪,始终是祸源,不仅会影响你的寿源也会影响你的子嗣。”
“父亲,孩儿让您担心了!”
苏玉说着,屈膝跪地,欲要给段韶磕头。
段韶连忙起身,拉起苏玉,嗔怪道:“你我父子哪需这些?你看你把称呼都改了,我也视你如亲子,没有哪个老子不关心自己孩子的。
为父已为你求来恩典,明日新帝登基,后日你若想离开,那就走吧!
如今他为君,长广王定会被封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
不过,为父打心底还是很赞赏高演的,他文才武略兼备,以他之才要比高殷适合坐上那个位置,性情稳定,不似高洋那般喜怒无常!
为父希望,只要他们不再加害于你,一切恩怨就此了断吧?
你屈居洛州,不问国事,安心治理好那一州便可!”
段韶可谓是语重心长。
“嗯!儿子谨记父亲教诲。”
苏玉十分乖顺地点头应和。
一幅父慈子孝的画面。
段韶从怀中掏出从高演那求来的手谕,纸张是宫里御用的纸张,墨迹里渗着朱砂,黑中带红,不易褪色。
苏玉扫了一眼手谕上的内容,对段韶说:“义父想不想见您未来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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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卖什么关子?老子在过年那会儿不就和你说了吗?
得空了,让你带那孩子见上一见,这会子又来吊着为父不是?
听你这口气,那孩子莫不是就在你府里?
只是为父身上没带礼品啊!”
段韶摸摸身上,有些手足无措道。
“没事!双儿她又不是贪财之人!”
苏玉笑着说道。
“走,你且起身,与我一同前往中厅,我命人唤她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