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无双没有回声。
于庆儿却开了口,“外公,我们今日很早就出门了,娘亲本打算入府后再用饭。
可是翠玉非要吃饭,说她饿了。
我们也带了水囊和糕点,途中也分发了,吃了一些。
家里奴仆似乎都很听翠玉的话,娘亲的话似乎没有威慑力。
是以一入城没多久,赶车的仆人就把马车赶入悦来酒楼后院,点了餐。
那碗鹌鹑蛋也是翠玉特意点的,油炸的,金黄金黄的,还点了一份蒸鱼,娘亲忙着帮我挑鱼刺,翠玉给我夹了一鹌鹑蛋,我吃了还挺吃的,就自己又夹子一个,我小小的咬了一口,谁知翠玉碰了我一下,那枚鹌鹑蛋就进入我的喉间。
我就连忙下手掏,咳也咳不出来,慢慢的我就喘不出气来,就听翠玉慌忙喊道,小姐不好了,小小姐被食物卡喉了。
我就听到我娘亲吓的摔倒了,又连忙爬了起来,抱着我就去寻大夫。
第一家医馆见我快没了气息,就拒医,还把我娘亲赶了出去,还假好心的给娘亲指路。
到了第二家医馆,那老大夫见我的状况也是干着急,却束手无策!
于是翠玉就让家仆回到马车拿来防身木棍对药铺一通乱砸,还把人家伙计给打伤了。
外公,您说翠玉这样是不是奴大欺主啊?
若不是这位巧遇,把我喉中的食物取出?”
“庆儿,别说了!都是娘亲没用!是娘亲没护好你!”
祖君云冲了过来,一把搂住小庆儿,抱在怀里,泣不成声。
“没了你,娘亲也活不下去!”
“好了。
夫人,把她二人带入你的房里,让厨房炖些参汤,再做些吃食。”
祖珽一挥手道。
“好嘞!老爷。”
祖夫人领着女儿及外孙女去了后院,并吩咐婆子去安排。
下人们也退出门外,不远不近的站着,随时听候大人的差使。
“小友可以解开她的穴道了吧?”
林无双一扬手,翠玉便感觉浑身不是那么紧绷了,而且张开嘴巴也能发声音了。
翠玉对着祖珽跪倒在地,“老爷要替奴婢做主啊?
这个小贼虽救活了小小姐,却对小小姐不敬,上下其手抚摸小小姐的身子。
奴婢去护小小姐,还被他打伤,用了妖术使奴婢口不能言,足不能行!
老爷!
打死他!”
翠玉手指指向林无双咬牙切齿的模样,一副恨不得吃了林无双的狰狞面孔。
祖珽一茶杯砸在翠玉的头上,随着瓷器落地,摔成几半和碎渣。
鲜血也从翠玉的脑门流了下来。
“老爷!您怎滴如此对待翠玉?亲疏不分?
翠玉可是一心一意忠心耿耿伺侍小姐十多年啊!”
丫环翠玉伸手摸到头上疼痛之处,摸了一手粘糊糊的血,尖叫着责问祖珽。
“大胆贱婢,你是以什么身份和地位对我又吼又叫?
自己做了什么见不滴人的坏事,自己不清楚吗?”
说完祖珽向门外扫视了一眼喊道:
“来人!把这贼婢拖下去给我打,打到她招供为止!”
“是,老爷。”
门外走进两名身强体壮的家丁把翠王拖了出去。
“老爷,您不能这样对翠玉啊?翠玉忠心耿耿侍奉小姐,尽心尽责。
您这样对待奴婢会寒了一众奴仆的心啊!
将来谁还会忠心不二,只会阴奉阳违…”
“祖德,把她的嘴给我堵上,先打上三十大板,再拔掉堵布,让她招。看看是她骨头硬还是板子硬?”
祖德是管家祖严的儿子,一个家生子奴仆,会些功夫,每天跟随祖珽上下朝,贴身保护及侍候祖珽的衣食住行。
祖德依照自家老爷的吩咐,拿了一块抹布塞入翠玉口中。
很快三十大板打完,翠玉的屁股与大腿处流出的血把裙子都染红了。
祖德把抹布拿掉,“翠玉快说,为何要害小小姐?”
翠玉依然嘴硬道:“奴婢没有!”
“快说了吧?少受些罪,你看看你做如此糊涂事,被打的有多惨?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祖德继续诱问。
“我…没…有!”翠玉艰难的不承认。
祖德没办法,总不至于把她给打死吧,这样可真就问不出个啥来。
于是进屋回报:“老爷,翠玉嘴太硬,不肯说。”
“贱婢!骨头倒是挺硬!可惜用错了地方。”祖珽气恼地说道。
“或许,她有什么难言之隐,或是有家人被人拿捏在手里,她不承认,代表她所要做的事情还没完成!”
祖珽看林无双这样分析,就问:“无双公子,你可有什么办法,撬开运贱婢的嘴?”
“有!
你给我准备一间房子,把门窗凡是有透光的地方全部用黑布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