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都傻了八年的人,一打就给打好了,我都不相信,定是什么鬼怪附身,我明日就去柳树坞请神婆来驱邪!我说大河的腿怎么会断呢,原来都是你这个邪秽在作妖,咋没给你打死?打死了也活该少了个丢人现眼的祸害!”
“金氏!你过分了。去请神婆那也不是白请的,那也是得花银钱的。你不是说没钱吗?我看你就是个心术不正的!为人父母者,只有巴望儿孙兴旺发达,哪有诅咒儿孙不好的?
如今双丫头好了,你反倒说她是鬼怪附身,我看你这几十年是白活了,好好的家非让给搅散了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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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个儿我放话给你听,只要我头子活一天,我就不能眼看着你祸害我老林家的子孙,我告诉你,休想!”老族长又把拐杖捣地捣的嘭嘭响。
“老祖宗,您息怒,别生气,无双去给端碗水来喝,气大伤身,无双希望您老长命百岁能护我们一家周全长远。虽然您老子孙满堂,但就冲着您对我阿爹如此疼护关爱,以后的日子里无双愿意挣钱养您,让您过上好日子,住上大房子。”
“好,好,好!我老头子听着就高兴,哈哈哈!”老族长眼泪还未干又洪亮的大笑起来。
林无双装作去灶房端水,从灶房拿一个碗,意念一动,碗里就有了清澈见底的灵泉水来。走出灶房来到主屋塞给老族长手里,“老祖宗,快喝吧,这是我大清早去卧牛山背回来的山泉水,就剩这一碗了,本来是要煮给我阿爹喝的,花媒婆一来,都被他们给喝了。村长爷爷您没意见吧?要不我从水缸里给您舀一碗来?”无双只想给维护阿爹的老族长喝这灵泉水,因为这老头能压制住林老头和林老太。
村长进屋后全程没有说一句话,也许有老族长在此,他不想插手。
村长林长风连忙摆手道:“没事,我不渴!”
小丫头也是个心思细腻的,自己难道还能因为一碗水计较?九叔年纪大了,来到这里又怒又哭地,小丫头能有眼色地端来一碗水给九叔喝,是个有孝心善良的好孩子,人敬她一尺她会敬人一丈!
有当年老和尚的批命,将来绝非池中物!
只是林德顺这两个老东西眼拙不识金香玉,将来定有他们后悔的。
有九叔在,也没有他插嘴的份。
老族长双手端着那碗水,看着清澈见底,口更有些渴了。因临近晌午,自己来时就觉得口渴,正好容小子去了也没来及倒口水喝就跟着来了。
把碗送到嘴边尝了一口,哎?有些甜,这山泉好喝!于是咕噜咕噜地一气喝干了碗里水,一滴没剩。
林老太嘴一撇,死老头子就跟八百年没喝过水似的,老不死的来她家多管闲事,咋不喝水呛死呢,“九叔,一碗可够,不够再让无双到后山给你背去?”
老族长无视林老太那张丑恶嘴脸,他一大把年纪了也经历过风雨,年轻时也去过卧牛山打过猎,遇到三次大灾大难之年也带领过全村村民躲进山里过,他尝过那山泉水的味道。他知道这碗水定有奥秘,小丫头如此待他,他也尽量满足接下来小丫头的要求。
老族长把喝空的碗递给无双道:“孩子有什么问题尽管说,老头子我今天既然来了,定给你们一个公正的说法。”
“谢老祖宗了。”说完把还傻跪在地上的林茹给拉起来,把空碗塞入她手,“阿姐帮我把空碗送回灶房,顺便打些水把脸给敷敷,疼了这许久,肿还没退,回西厢歇歇吧。”
林茹依言把碗端回灶房,又打些水端进西厢,把汗巾打湿,双手把湿透了的汗巾平敷在脸上,才感觉脸上疼痛感有所缓解。
秦氏心疼地看着大女儿,看她那被打肿的脸,真心痛啊!若死老太婆不是川哥哥的娘亲,她一定揍她满地找牙,这日子太憋屈了,她都不想忍了。
唉!这个女儿太懂事了,从小到大就知道疼护她这个娘亲,做事情都抢忙着做,恐怕她这个娘亲累着了。
想想老大家的女儿和老三家女儿,唉,自己太无能了,才会让孩子们都跟着受苦受罪。
也不知宽儿是不是还活着,几年了也没个音讯,若不是身边还有三个,她都忍不住想出去找找林宽。
秦氏让林茹躺在炕上,自己又去村子中央的井台里打来一桶井水,井水清凉,用湿毛巾继续给女儿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