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弯曲的黑线似极不情愿的凝留成了清晰的图案。
竟如同墨笔画下的符咒。
最后,陶予平的两条小腿上各形成了四个一模一样的图案。
“师父,这就是您说过的嗜血符吗?”
金钱问道。
“是的,嗜血符顺伤口入体,慢慢消耗人的精血。
先是令人意识混沌到痴傻,而后慢慢周身溃烂而亡。
是最阴毒的符篆。”
乌丫丫一边说一边观察图案的颜色,待陶予平双腿八个图案皆浓如滴墨时,她双手手指间各夹四道符篆,快如闪电般甩向那八个图案。
眨眼间,她甩出的八枚符篆紧紧地覆盖住了陶予平腿上浮现的八个图案。
随后,她双手挽了几下繁复的手花,两只小胖手猛地推出一股灵力。
八枚符篆像有了生命一样,慢慢融入皮肤一点一点蚕食着黑如墨的图案。
俩师兄弟和陶凌晓瞪大眼睛一眨眼不眨眼的看着。
乌丫丫推向陶予平的小胖手仍然没有收回,额头布满了细汗。
又过了一刻钟,两道金光闪过,乌丫丫的两只小胖手猛的做了个抓取的手势。
双拳紧握,而后打开,几缕轻烟飘起消散开来。
再看陶予平的双腿,干净如初。
陶予平整个人瘫坐在轮椅上,像从水中刚捞出来一般。
服用丹药后,经历了最初的舒适,接下来就是无边的疼痛将他淹没。
若不是有雄厚的内力傍身,他可能早就疼晕了。
现在,双腿酥酥麻麻的,像有蚂蚁在腿上爬过。
“大伯,您没事吧?现在感觉怎么样?”陶凌晓上前,给他擦去额头的汗水。
陶予平艰难地笑笑,“大伯没事,现在感觉很好,双腿有了知觉,酥酥麻麻的。”
“师父,您没事吧?”
金钱和夏小七蹲在乌丫丫身边,心疼地问道。
“没事,没事,为师就是灵力消耗有点多,歇一下就好。”
席地而坐的乌丫丫,一只手撑着地,一只手摆了摆。
“师父,嗜血符在伯师祖身上那么久,伯师祖也没傻没事,这是为什么呀?”
夏小七问题总是最多。
“因为,有人用心头血起誓,制成了平安符,将嗜血符压制在大伯的双腿上。
嗜血符不能吸取大伯的精血,只能在双腿作怪,令大伯瘫痪不能行走。”
陶予平听了乌丫丫的话,努力扶着轮椅扶手坐直,从脖子下拿下一个吊坠。
吊坠不知是什么材质的,里面夹着一枚平安符。
“丫丫,是这一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