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凉州骑卒们不敢对上张任,将后背留给了张任,却是做了一件极其错误的决定,拍马上前的张任没有什么背后袭杀凉州贼、或许会被称作不讲武德的顾虑,他只晃动着手中的大枪,每一枪皆是枪出如龙,饮下一条性命。
‘蜀中如何有这般的骑将。’李傕的从弟——李应,他听到后方的动静,不由回望的一眼,瞥到了不断挑人下马的张任超神的操作,他心中自是一惊,他不意偏鄙的蜀地,也有马上功夫了得的骑将。
‘李傕,你害苦了我啊!’此时此刻,李应不由于心底大骂起了李傕,若不是李傕让他伪装成主力人马,他哪里会被后面那名有如鬼神的蜀将追杀,这名蜀将,合该去追杀李傕才是。
一念至此,李应咬了咬牙,他打算做出一个背弃李傕的举动,他止住了麾下骑卒奔逃的脚步,同时他也停驻下了座下的良驹。
面对突然停驻起脚步的凉州贼寇,张任抱着小心的态势,同样停驻起了座下神驹‘越隙’的步伐,他倒要看看,面前这支凉州贼寇是不是够胆同他一决生死。
就在追随李应的凉州骑卒,以为李应这名主帅将要同蜀军殊死一搏的时候,但见李应返身下马,丢下手中的武器,徒步走出了队伍,向着单枪匹马、驻枪挺立的蜀将跪拜而下。
“将军,小人愿降。”李应朗声道了一句。
同时李应不忘招呼身后的凉州骑卒:“事已至此,战则不可,唯降而已……况乎为李傕那等无情无义的小人效死,非丈夫之所为也,诸君且一起下马请降,保全自身,岂不美哉。”
在李应一句‘岂不美哉’的鼓动下,以及念及李傕以他们为饵料的卑劣举动,凉州骑卒们,一个两个,纷纷下得马来,向着张任请降。
‘就这?’准备搏杀的张任不由在心底发出了一声感慨,他还以为凉州贼寇是要同他搏命,没想到在面前这位凉州将领的带头下,竟是请降了起来。
只是张任对李应的请降浑不在意,他敷衍了一句:“卿等既愿归降,自当免去一死。”
然后在凉州骑卒升腾起欢颜的时候,张任对着李应问询上了一句,这一句他说的有些急切:“你是何人,李傕何在?”
“小人是李傕从弟李应,李傕非在此部人马当中,而是往东北而去了。”李应拱手答道。
“哦。”张任脸上闪过一缕落寞,但他很快就收起了这抹落寞,面色淡然的招呼起了自后方赶上的亲卫骑卒,将面前这伙凉州骑卒收拢起来,去掉他们的兵器,以绳索相连,作为俘虏带回长安。
就在张任做下这些事情的时候,那边往东北而去的张绣,同样的拍马赶上了奔逃的凉州贼寇。
然而令张绣惑然的是,他从这伙子凉州贼寇中,见到了李傕,本该出现在张任面前的李傕。
“我道是谁,原来是张贤侄。”李傕见到来人是张绣,他不慌不忙越众而出,向着张绣打起了招呼。
张绣一时间却是未做应答,他在思索为何李傕会出现在此地,不多时,他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当是李傕这厮又做出了背叛兄弟的事情,西北向的凉州军不过是李傕的诱饵而已,而东北向的凉州军才有李傕的真身。
“奸贼,恶贼,逆贼,谁是你家贤侄。”明白过来后的张绣向着李傕破口大骂,为李傕、郭汜所害的张济虽只是他的叔父,但却和亲父别无一二,逢着杀父仇人,张绣没有第一时间上前搏杀,已然是情绪稳定了。
李傕摇了摇头道:“贤侄,莫不是忘了昔日的情谊?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呵呵。”张绣只是呵呵,他冷笑道:“老贼,你伙同郭汜谋害我叔父,我与汝不共戴天也,我誓当生擒汝,食汝肉,寝汝皮!”(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