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少钦也微微颔首,走到路父路母身旁,对着两位专家道,“这两位是路小姐的父母,直说无妨。”
其中一个矮个子的专家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面色凝重的道,“路小姐生命体征稳定,颅内也没有出血迹象。
可已经8个小时了,一直没有要苏醒的痕迹,这次受伤可能对大脑的某些关键区域产生了影响。
比如负责意识觉醒的网状激活系统,或者是神经传导通路受到了干扰。
如果这种干扰是短暂的,身体就会进行自我修复,会醒过来。”
医生顿了顿,才接着道,“但也存在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如果这种大脑异常状态会持续下去。
路小姐可能就会陷入植物人状态。当然,这只是目前最坏的打算。”
“我的宝贝女儿。”路母的眼泪掉了下来,身体止不住的要软倒在地。
贺北熠连忙扶住她,“伯母。”
路母推开他,靠在路父的肩头止不住的颤抖。
路父的手也在颤抖,还是拍了拍路母,眼眶也瞬间红透。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愿落下。
他尽量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别慌,医生也说了,这只是最坏的打算,还没到那一刻。”
贺北熠知道这位是国际着名的神经外科专家。
他就完全没有可能被路知欢收买。
所以,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此刻才真的有些慌了。
“怎么会?”他喃喃自语,身体晃了晃,脚步踉跄着。
身后的保镖一把扶住了他。
他像是疯了一般,双手紧紧揪住自己的头发不断拉扯,似乎想要让这种疼痛让自己从这场“噩梦”中醒来。
“为什么?”
他想起几个月前去世的林叔和他的继子,现在又是路知欢。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么对我。”他声音中夹杂着痛苦,自责与悔恨。
贺少钦眉头紧蹙,他已经让方遒去调查了,稍后就会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