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必须控制,他不想因为自己发疯了,失手伤到了凉月。
“凉月,”顾怀酒唤了一声,“凉月,回来!”
“不可能!”
青染握着长戟的手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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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只要我杀了你,用这只手,顾凉月的手,即便她将来有一天回来了,只要一看到她这只手,就会想起她是个亲手弑父罪人!哈哈,我想,她会躲起来,永远都不会再想出来了!”
言罢,青染已经将长戟伸出,尖端直指顾怀酒的心口。
顾怀酒没有躲,反而往前继续走。
长戟割开了顾怀酒的衣裳,只要再往前一步,长戟就会刺入他的心。
“凉月,会回来的!”
顾怀酒抓住长戟,竟然主动要往自己的身体里刺去。
“他们俩,都是疯子!”
罗罗的脸都吓白了,这一下刺进去,疯王必死无疑,而凉月,也将永远活在愧疚之中!
“不可以!”
所有人都想拦下疯王,可是谁也没有疯王的手快。
洁白的雪被一抹喷溅的血迹染成了一道灿烂的霞。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顾怀酒捏住长戟,而长戟的尖端,正被一只稚嫩的小手紧紧握住。
握得太紧了!
血珠顺着手指缝流了下来。
“滚!回!去!”
眼前的人一手抓着长戟,一手使劲地敲打着自己的脑袋,歇斯底里地喊着,“出去!滚出去!青染!”
长戟被疯王松开,他转而抱住了面目惨白痛苦不堪的女儿。
“凉月!”
顾凉月挣扎着抬头,眼前看不清,只能模模糊糊地感觉到眼前人的身影,还有这个她再熟悉不过的怀抱。
“爹。”
顾凉月只唤了一声,脑袋仿佛要炸开了一样。
“我在呢!”
疯王抓住凉月受伤的手,附上了帕子。
他跪坐在地,怀抱着女儿,见她咬着唇,正艰难地对抗着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
“凉月!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