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了?”
她唤他疯爹,这么说,他是凉月?
凉月咂吧咂吧嘴,脸色又白了些,坐了下来。
“我是不是吐血了?嘴里味道又苦又腥,我想喝水。”
疯王迟疑地倒了杯茶,端着茶水走到凉月身边,凉月直接赖到疯爹身上,把头靠在他身上。
“这一次,我晕了多久?对不起,疯爹,我又害得太医们挨骂了。”
疯王稍稍安心,这话,像她闺女说的。
凉月喝了茶水,与疯王说:“放心吧!我不会再倒下了!我再也不晕了!”
嗯!是她闺女!每次都这么说,每次都做不到的,是她!
可是,闺女受了这么大的打击,怎么就轻易地接受了?
虽然不至于一哭二闹三上吊,但是她那么喜欢花酿,起码要哭几日吧?
这么反常,闺女不会是,又把花酿的事情,给忘了?
“嗯!我来精神了!”
凉月又起身伸了个懒腰,她自己把长袜子掏了出来。
“我去轻罗馆转转,如今那里,是我的地方了,我得去准备准备,争取早日开业。”
凉月又蹲到了床底下,与躲在里面的山药道,“你的主人不要你了,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这就是还记得了?
记得所有事,却能这么淡定,这个疯王预想的丝毫不一样。
宫人们进来伺候凉月更衣,凉月就像个没事人儿似的,完全配合着,疯王心里却满是疑问,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被刺激得过劲儿了,所以把心里的真实想法,藏起来了?
只留给身边人一个,我什么事儿都没有的错觉。
若是这样,反倒棘手了。
这意味着闺女不会再向别人敞开心扉,她也不会再对别人付出真情了。
“凉月……”
疯王觉得这样不行,这还不如痛痛快快地哭一场,不然闺女真的能把自己憋坏了。
“啊?疯爹,我挺忙的!你也挺忙的!咱们俩谁也别耽误谁!你批你的奏章,我这几日可能会回来得晚些,您不用担心,我没事儿!”
没事儿?这叫没事吗?
事大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