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的宣平侯死于脚滑,这算是报应吗?
可是哪那么容易脚滑啊?
“看来郡主对你的父王,很不了解。他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做了许多。”
李斯年一句话,就扳回了局面,绕过凉月离开了瑞王府。
李斯年知道自己捅了马蜂窝,他知道自己给自己惹了什么麻烦,他回到家,就坐在厅堂,等着一道赐死他或者缉拿他的圣旨。
可是一天一夜过去了,他什么都没有等来。
小郡主是没听清?还是没听懂?
难道自己暗示的还不够明白?
郡主既然能说出那么多大道理,也必定是能明白的呀?
李斯年怀疑,自己是不是哪句话表达的不够火候?郡主根本没在意呢?
还是说这孩子本就没那么聪明,她说的那些话,许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李斯年只猜对了一半,凉月不是没听懂,她只是不在意。
凉月回到玉笙苑,又继续听疯爹和白孤云商定事宜,白孤云还顺走了那幅被他坐得皱巴巴的画。
北安侯要来了,凉月的小心心又提起来了。
趁着疯爹去送白孤云的功夫,她去了汀兰苑,她对佑安疏于照顾,这院子里一个人都没留。
“本来是想叫你帮忙照看的,可你成天隐身,要么就是睡觉。真够懒得。”
凉月冲着躺在房顶大头朝下睡的顾北斗抱怨,他这么睡,不怕大脑充血爆血管吗?
顾北斗只睁开了一只眼睛,看了凉月一眼,然后又闭上了,他翻了个身,瓦砾被他弄得哗啦作响。
“你好意思说我懒吗?”
“这还要拿出来比较吗?”
凉月觉得顾北斗要是再这么安逸地过几年,就该忘了报仇的事了。
凉月缓缓推开门,房间里没有掌灯,门窗也紧闭着。
“佑安。”
凉月唤了声,“是我。”
没有动静,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