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她怎么会说什么自己永远不会动情的话!
顾怀酒后悔了,一句话,就把闺女与自己的关系拉得很远。
若不是他们还有亲缘关系,顾怀酒觉得,闺女都未必会再留在凌国,留在人界。
顾怀酒知道,自己现在无论怎么问,闺女也是不会说出那些天她到底去了哪儿,经历了什么的。
倒也无妨,他总会想办法知道的,毕竟还有顾北斗在。
可是现在怎么办呢?顾怀酒刚才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平时哄闺女的法子,都太寻常,太没有心意了,闺女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哄好呢?
“若是爹以后再说什么混账话,你想怎么撒气都行,就是不许……”
“不许离家出走!我知道。”
凉月接下了顾怀酒的话,低头把他掌心的棋子粉末吹散了,把自己的小手拍到疯爹的大手上。
“呆会儿天都亮了,您可怜可怜那些大臣的膝盖吧!您已经迟了两日的早朝了。”
凉月根本不知道顾怀酒在片刻之间想了多少,她眼睛有些酸,是真的困了,沾枕头就能着的那种。
早起对于顾凉月来说,实在太折磨人了。
虽然太医也不下十次与疯王提过“早睡早起”的理念,虽然疯爹也试图让凉月改掉熬夜的毛病,可是几年了,成效甚微。
没想到,一个早朝,就把凉月晚睡的毛病给改了,现在就剩早起了。
这个太难了。
凉月攀在疯爹肩头,耳朵里听到朝臣们咿咿呀呀念经一般汇报工作,眼皮愣是睁不开。
估计过几天,她就习惯朝臣们的“催眠曲”了,根本不会影响她的睡眠质量。
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要断了疯爹“望女成龙”的一厢情愿。
“梅听寒,你溜出来,可是又要来骂本王的?”
顾怀酒冲着走出来的梅听寒摆摆手:“回去!吵着本王的千金,这回就把你门牙打掉,叫你说话都漏风。”
听到梅听寒的名字,凉月稍微精神了点,扭过头,睁开了一只眼睛看过去,果然梅听寒不惧疯爹的威胁跪了下来,手里还捧着一道奏章。
“王爷是不想下官上奏,还是害怕下官上奏?”
梅听寒是一点不知道收敛,凉月看他是现在有银粟罩着他,他知道自己不会有性命之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