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初见时,自己可不也是脏兮兮的?
李斯年眼眶一热,把头歪到一边,不叫梅听寒看到自己落泪。
梅听寒却耐心地绕到另一边来给他擦脸。
兄长虽然知道这个弟弟愚笨,不是读书的料,却也是疼惜自己的亲弟弟的。
只是,接受这一切情感的,不是真正的梅晚云。
“寒哥哥!我和你说话呢!”
银粟跺着脚走过来,想把梅晚云拽到一边去,可梅听寒却先自己一步把他护在了自己身后。
梅听寒拉住银粟的手,轻声安抚道:“粟儿,对不住,我太兴奋了。我马上好,安顿了晚云,我就过去找你。”
“我也去!”
银粟不罢休,非要跟着梅听寒一同安顿梅晚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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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点伤没什么的!用不着请郎中!我就能治好。”
银粟扯着梅听寒的袖子不肯松开。
“寒哥哥,那咱们的正事怎么办啊?”
“明日再说。”
好一句明日再说,梅听寒都不着急查案了。
明月高悬,照进轻罗馆的二楼小窗,凉月一手拿着药瓶,一手拿着素白的帕子,沾了些药粉,往花酿的脸上涂药。
“师尊,你为什么不用法术啊?”
凉月下手没轻重,花酿的眉头一皱一皱的,还痛得直呲牙。
“能叫回师父吗?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