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疯爹要讲给凉月的故事也没有讲成。
因为疯爹心情不好,不想说了。
哼!他可真有理呀!
因为是凉月先招惹了紫烟宫宫主,才把人引到行宫里的缘故,面对受重伤的白孤云和半曲,凉月实在是过意不去。
凉月带着灵药,去找白孤云,他伤得比半曲还重,这几日一直卧床休息。
“疯爹!”
凉月拽了拽顾怀酒的袖子,小声询问道,“要不,我直接给大白将军把伤治好吧?”
疯王自那晚之后,就一直处于面瘫状态,和那天哭哭啼啼的小娘子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说是面瘫都是好的了,疯爹这几天,就属于看谁都不顺眼的状态,就连桌椅板凳都成了他心情不爽的牺牲品。
凉月也不能幸免,站也不对,坐也不对,吃也不对,不吃也不对。
凉月频频冲着疯爹翻白眼儿,也不和疯爹炒,反正他说怎么就怎么,随着他的意思,过几日便不药而愈了。
顾怀酒把女儿的手握得紧紧的,领着他走进白家兄弟住的院子,也不回答女儿的话,只是这脸色是一天比一天隐寒,脾气也比从前让人更加不可捉摸。
这几日挨打挨罚的宫人,可多了,就连小皇帝都被罚抄了好几本书。众人皆叫苦连连,可怜凉月这次也哄不好这疯子了!
许是天热的缘故,门没有关,顾怀酒直接就跨步进去,正好瞧见白孤云从榻上起来,一手向前抓着,好像是要拿案上的茶水。
见顾怀酒进来,他的动作戛然而止,然后故作悠然自若的姿态,施施然又坐了回去。
“你来干嘛?这点儿轻伤,还不劳你跑这一趟。”
私下里,白孤云没有称呼顾怀酒王爷的习惯。
顾怀酒把女儿领过去,顾凉月躲在疯王身后,看疯王从怀里掏了药瓶,直接丢到白孤云手上。
两人一扔一接,还挺有默契。
“这啥?我不要!我想吃酒!”
白孤云把药随手丢到一边,侧过身子仰面又躺了回去。
顾怀酒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明明脸色惨白,还在这儿逞强!
“有酒也不给吃!不服药,就撤了你的职。”
谁知白孤云居然咧嘴笑了:“撤职就撤职!白家军都送给你!反正到时候我没钱,就到你王府要饭去!”
“我不管!我就要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