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月抬起手,别说白糖水挺有做男护士的潜质,包的真像样儿!
“能瞒一时是一时,疯爹今晚儿会留在皇奶奶那里,今年应该也不例外。”
白洞庭愣了下,又笑言:“凉月,你才六岁,记性可真好。”
凉月自知自己说错了话,她看来是被吓得迷糊了。
她下了榻四下去寻:“桃核儿呢?她都被吓晕了!”
“她没事,我着人给她煎了药,镇静安神,明日一早便醒了。”
白洞庭安排得还挺明白。
“谢谢哈……”
凉月把披风递还给白糖水:“我回去了。”
白洞庭却又把披风给凉月披上了,说:“掩耳耳目,我送你回去。”
“嗯,谢谢。”
白洞庭黑黝黝的眼睛弯成了两条线,他说:“无需言谢。”
白洞庭背起凉月,又道:“今夜你安心睡,我会守在房顶,甭管豺狼虎豹,谁也进不来。”
“好,谢谢。”
除了谢谢,凉月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这一夜,白糖水居然真的守在房顶,凉月睡得很沉,失眠的是白洞庭。
白洞庭跟着他哥哥自小在军营里长大,这伤口是不是花狸子抓伤的,他一眼就看得准。
可这伤也不是利器所伤,凉月为何要撒谎,偏袒一只野兽呢?
他第一次见到凉月,是在自己家里的密室。
之前听闻瑞王在北安城葬身火海,大哥把自己关在这间密室里喝了一顿大酒,还亲手刻了灵牌给瑞王。
当瑞王完好无损地站在密室里,白洞庭平生第一次见到兄长眼眶里沾满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