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吊儿郎当地笑了笑。
“我跟我哥被安排在一组,当时我不知道,输了以后会怎么样,所以就照常打,我哥可能知道后果,反正他就是,输给我了,然后就……被沈学文丢去喂狼。”
“…………”应如愿动了动唇,不知道能说什么?
贺绍也早就停下打游戏的手,皱眉看他。
沈确耸耸肩,唇角习惯性勾起弧度,但细看并无笑意。
“我哥挺好的一个人,白天帮人做杂活赚两块钱,买半斤米,煮两碗米饭,拌酱油,把我从五岁养到八岁。”
“晚上捡邻居丢的报纸,用石块在地上教我认字,我的名字本来是缺少的那个缺,他帮我改成确定的确。”
缺少,就是什么都无。
确定,就是什么都有。
“他被狼群分食的时候,我很绝望,却什么都做不了,当时很想死,想等一辆车经过就冲出去,让车子把我撞死一了百了。”
应如愿下意识说:“他不是你害死的……沈学文才是罪魁祸首。”
沈确笑了笑。
尽管他的神情和语气一直装作漫不经心,但眼睛里的痛色却是掩盖不住。
“我后来明白了这个道理,但当时的我想不通,就觉得是自己的错……还好,我没有等到路过的车,我先等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