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的社区联赛,在杜主席的强力推动下有条不紊的组织起来。
比赛设置为7人制,抽签决定对手,胜者进入胜者组,败者组还可以进行一轮比赛,双败淘汰。
为了避免有些参与的选手年纪太大跑步不动,比赛场地是正规足球场的半场大小。但是杜文才还是低估了人民群众的体能状况。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比赛中不乏七个平均年龄50往上的老爷子,血虐七个平时坐办公室的小白脸。
杜文才刚开始还担心对抗性不强,吸引不来观众。但他忘了,对抗性不强,可以用娱乐性来凑,群众基础比什么都重要。球场上的奇葩事,是武汉人茶余饭后的必要谈资。
有个球队,找了个大胖子守门。守门员高一米七,宽一米七,几乎把球门堵了个结实。不光堵上,人家还是个灵活的胖子,飞身扑球也不在话下。冯建章亲自观看了这个门将的比赛,表示如果他能减一些重量,可以考虑签下他。
有的球队深谙摆大巴战术。后面六人防守,前面一人进攻,练的就是一个防反。那个防反的锋线箭头,速度很快技术极好,灵活的一批。最后一查才发现,他们是武汉公交集团家属社区的,那个前锋是开521路的公交司机。也许有人不理解521路在武汉有什么特别,那听过这句话他就明白了——武汉521,公路上的F1。什么叫专业,这就叫专业啊。
社区联赛和青少年联赛一样,设置了数额不等的参赛奖金。别说参赛就有奖金拿,就是没有奖金,也有社区里某个大佬牵头组队,赞助组队。
这回比赛的赞助也好拉了,什么米面粮油都可以赞助,胸前广告可以随便印。你会看到有的球队胸前是“白金瀚大酒店”、“红浪漫舞厅”、“富桥足道”,还有大企业赞助的“强盛集团”“华强集团”之类,成为了联赛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队名更是千奇百怪。有的社区队叫“老婆说得都队”,有叫“踢不过就哭队”,还有叫“绿色小分队”,后来叫着叫着变成了“绿帽小分队”。
为了吸引更多人给自己的社区球队加油,街道大妈发动起来了,大姑娘小媳妇也都忙活起来给参赛的老爷们做后勤工作。
一个城市似乎都沉浸在一种全民参与,全民欢乐的气氛当中。
杜文才见识了专业商业运营团队的能力。谁说社区足球不赚钱的?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钱赚。商业运营公司将社区联赛的球场集中在足球公园,16块球场可以同时进行比赛。在简易的球场周围都修上了水泥看台,一个比赛场能装500来人。
公司在赛场周围划定了摊位,进行招商。每个铺位少则500,多则一万不等。吃的喝得,烤串啤酒,运动装备。整个联赛规划总计2000多场比赛,一场比赛的营收就是就算5000左右,累计起来也是一笔巨款。
杜文才发现最后估算下来,刨掉上交给足协的分成,武汉长江还能赚200来万。
杜文才真想把冯建章踢了自己搞这个社区比赛。可是,转念一想,这种杀鸡取卵的事情,他还真干不出来。没有冯建章的主意,没有人家的资金,他恐怕还在原地踏步呢。
做人要留一线,不能太贪了。以后能借用到武汉长江的地方还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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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新加坡和中国的关系,有很多人都觉得应该和我们不错,毕竟新加坡人口中有70%都是华人。其实不然,他们位处马六甲海峡的扼要位置,在关系上则对漂亮国更亲近一些。
新加坡足球乏善可陈,对于中国来说也很陌生。两次登上中国体育报纸版面的新闻都是负面的,一次是08年辽宁广源到新加坡参赛打假球被揭发,成为了2010年反赌扫黑的导火索;另一次是北京国安二队因为黑哨问题跟新加坡俱乐部球员发生了群体PK事件。
都说新加坡的法制严格,随地吐痰是要被鞭刑的。嗯,在魏长缨看来,法制是有的,但也并不太多。
在新加坡的一栋高级写字楼里,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坐在中式的太师椅里聊天。
老人拄着拐棍,闭目养神,而年轻人则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中国又换了主教练,也不知道今年他们的球好不好买?去年他们反赌对我们的业务影响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