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听到主子的声音立刻惊醒,站起来,给李常安请安,被李常安拉住了胳膊。
“行了,别在乎这些虚礼了,天这么冷也敢睡在外面,不怕生病?”
李春憨笑着摇摇头,推开门掀起厚重的门帘让李常安先进去。
“奴才穿的厚,不冷,爷冷了吧,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怕有人闯进书房发现您不在,不敢离开门口有。好在我今天在房间多烧了些炭火,不冷,炉子上我温的八宝茶,爷喝了再睡。”
李常安接过一盏八宝茶,让他也坐下陪自己喝点,李春笑的开心,看着李常安喝了一碗就不打算再喝了,自己就抱着小陶罐把剩下都喝了。
“李春,你把这些钱收好,明天你不用跟着我了, 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庄子,铺子买一个。”
李春点点头,很惊讶李常安为什么突然多了这么些银钱,明明之前为了娶夫人几乎把所有的积蓄都花完了,聘礼也不算薄,但是换来的是夫人有了自己的好嫁妆,齐家那些老混账把夫人的嫁妆看的很紧,仿佛爷就是那种惦记媳妇嫁妆的男人,爷好不容易变卖了一个出让了一个铺面才换来了五六百两银子,为了让夫人和那群齐家来的人离心,高价买回来好几个手艺巧有技艺的丫鬟,还得管着府里的花销。夫人带回来的几十号齐家人都得爷给开月例银子,那些人还把控着厨房和采买,一个月下来竟是要花近百两银子。
爷的月钱根本就不够花销的,家里拢共也就是三个铺子还转手一个,现在就两个,能维持多长时间?爷还只是个七品官员,谁能给他贿赂,日子只怕会越过越艰难,没想到爷竟带回来这么多钱。
“爷。老夫人说了,让您不要走了歪路,影响了仕途。”
李常安笑着打了他的后脑勺一下,这个李春是母亲从小就给自己的,对自己那是再忠心不过,就是脑子不太聪明,不知道变通。
“放心,这是安子仲给我的,说是提前预支文恩阁的红利。”
李春这才放心的点点头,只要爷没有干什么坏事就行,来到京都还以为能过上好日子呢,没想到日日都是担惊受怕,小心翼翼的生活,李春恨不得每天提醒自家爷不能被金钱迷惑了心智。
“这安公子人还怪好呢,文恩阁刚搬来京都还不到两年,还没挣下多少钱,就提前给您分上红利了,当初在龚州一分红利也才八百两,奴才看这里至少四五千两。”
李春抱着钱匣子去小心的守在李常安在书房隐秘地点的钱箱,空荡荡的放着几锭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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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常安坐在暖洋洋的床上,靠在架子上,闭着眼睛发呆,最近为了监视齐阳川府里的事情还要去衙门审犯人记录口供,忙碌的不行。李常安觉得自己很累,但是就是睡不着,他自从安子仲帮助自己赶走齐阳川这件事开始就一直在想安子仲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为了自己把一个五品官员都赶出京都?难道齐阳川不比自己更有利用价值?
齐阳川还是大长公主的人呢,想在御史台里有自己的人手,那可是当权者都在意的事情,安子仲就为了自己把大长公主的人给撵走了?
还是说安子仲根本就不是大长公主的人,是了,自己可是眼看着安子仲是如何在龚州站稳脚跟成为数一数二的少年郎,他的志向,他的抱负,他的能力都是自己钦佩的,这样的人怎么会折服在女人之下, 宝珠郡主那样卑劣的人,用强权屈服了安子仲,安子仲就会真的屈服?
不对,不对,安子仲要是不想要接受宝珠郡主肯定有自己的方法,有隐疾,恶习,外面有女人哪一个不能让宝珠郡主舍弃他,无非就是名声损坏一点,等上一年半载还能取一个身家干净的女子。
除非安子仲从接到圣旨的时候就没打算拒绝,一个不是能被强权屈服的人而装作是被迫与宝珠郡主成亲,时候还一直一副好夫君,老实忠厚受欺负的形象出现,这个时候就已经很古怪了,李常安只后悔那时候自己高中探花,光宗耀祖,齐家也消停了许多,洋洋得意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安子仲的手里不少很有能力的下人,自己身边就有两个,他那连金月都能控制进而改变齐阳川的性格,这样的人真的能被宝珠郡主欺负的那么惨?别人没有见识过安子仲的阴险,自己可是见识过的。
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和宝珠郡主的亲事是安子仲自己同意的,也是安子仲能在这门亲事上看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
安子仲在乎的不是名利也不是财富,他的目的李常安从来没有真的看清过,也没有问过他。
奇怪的是安子仲为什么要成为大长公主的女婿?为什么要调查怀远侯府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