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要是干了十恶不赦的大事,他躲都来不及哪里还会往前凑。
“爹,让我去吧,在家里待着我都闷死了。爹,我绝对不给你添乱,说不定还能帮你想几个主意。”
林大江想了想,“那你说说,如若你三叔能走出天牢,你觉得他该干啥?”
林小满认真思考起来。
三叔这人好高骛远、自命不凡,自觉高人一等,这样的人被人激一激就容易犯错。
哥哥既然准备走科举之路,搞不好一路走下去真能中个举人捞个小官。
这么一来三叔就得在大家眼皮子底下看着,省得他被人一挑唆又干出作奸犯科之事。
“爹,你说三叔在村里开个私塾如何?”
“私塾?”林大江摇头,“村里穷,没几户人家愿意送孩子过来念书。”
“再说了,当夫子的不能德行有亏,你三叔这样的,你觉得村里人愿意把孩子交给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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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江一点都不看好。
林小满有些头疼,三叔真是干啥不好,干骗人的勾当,把一副好牌硬生生打得稀巴烂。
如今村里各家各户因卖鱼、卖蛋,日子好了不少,特别是在她家干活的那几户,送个娃上私塾的闲钱还是有的。
认字的好处村里人都知道,即便不参加科考,认字了去镇上乃至县城找活干都容易许多,运气好的能拜个师傅做个账房或掌柜,往后还能拉拔一下家里的其他兄弟姐妹。
送一个孩子去私塾,说不定全家人都能认字。
就像林惊蛰,他就好为人师。
刚开始跟着谢辞安念书时,每日晚饭后总要拉着他们几个认字,别小看这么点功夫,谷雨如今认字量估摸着有三五百,连立冬都能背三字经的前半段。
“爹,你说上私塾多贵啊,镇上的明义堂一年束修起码三两银子,一般的村学一年束修也在一两半到二两银子。要是咱三叔在村里教书,一年的束修只收一两银子呢?”
林大江还是摇头,“一两银子也贵。你就算一年收取五百文,愿意送孩子来念书的也不多。你哥那些笔墨纸砚多费钱啊!”
要不是他们如今每日都有进账,不然还真供不起。
“还有咱村里很少有像咱家一样分家的,总不能一家只送一个孩子来认字吧?另外几个兄弟怎么想?到时候兄弟反目,闹着要分家,村里又要闹腾好一阵子了!”
“除了教书,我想不出三叔还能干啥了,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的,难不成让他下地?”林小满皱眉,“到时候阿奶肯定日日上门找你,爹,你会被烦死的。说不定奶还会让你出钱给三叔走关系,安排他再去镇上做账房,这么一来三叔就又离开咱视线了,到时候又做出什么作奸犯科之事,爹,你又得收拾烂摊子。”
林大江一听,好想现在就撂挑子不管了。
三弟这个麻烦精,咋就整出这么多事呢!
林大江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林小满又道:“还有一种可能,奶说不准会让你给三叔在咱家的作坊凑个管事当,到时候三叔啥都不懂一通乱指挥,爹,有你受的了。”
林大江整个人都不好了,小满说的不错,这种事他娘还真做的出来。
而且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那种,撒泼打滚样样来。
“爹,要不,你还是把我带上呗~”
“行,不过你可不能乱跑,知道不?”
“嗯,我一定跟在你们身后,绝不乱跑。”
她就是觉得待在家里太无聊了,想出去透透气,顺便看看县衙长啥样。
要是有机会,在县城首饰铺给阿娘买个金钗。
林小满兴高采烈地回房收拾行李去了。
李桃花出来,把包袱给林大江,“当家的,路上小心点,到了县衙你们可别逞强,能救就救,不能救也没法子,都是命!晓得不?”
“知道了。”
“走吧,你们早点出发,这些钱你带着,出门可别光想着省银子知道不?”
“行。”
“你咋还不走?”
“我啊,等小满呢?”
“啥?”李桃花傻眼了,“小满也去啊?”
“嗯,上回惊蛰去临安府小满可羡慕了,这会去县城,她想去便去吧。”
“可你们是办正事去的,小满跟去合适么?”
林大江笑道:“你还别说,小满这孩子点子多主意多,说不定能帮上忙。”
“行吧行吧,你可看好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