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那这银票......”
长随有些犯难,方才公子那些话,听着怎么感觉这银票还想再拖一段时日呢?
莫非?
仗着京城天高路远,公子还真想做那有违祖训的混账事?
想到这,长随神色古怪地看了眼自家公子。
甄县令抬眸,凌厉地眼神看过去,“你说呢?是不是想换个地方当差?”
其实吧,他家公子这样子,一个眼神过来,不怒自威看着挺像一回事的。
别说,还真有一丝当贪官污吏的感觉了。
长随迟疑的片刻,甄县令皱眉,“你似乎有话要说?”
长随不见公子说话,只是皱着眉神色难明的望着他,便觉得自己话太多了,忙道:“没没没,公子,小的这就遣人,明日一早便把银子送去如意酒楼。”
长随告退,直到看不见身影,甄县令视线转向案前放着的家书。
看完,他沉默良久。
太后一派与保皇派斗争日益显着,已经到了势如水火的地步,稍有差池整个京城百姓势必遭殃。
当今天子并非太后亲子,太后垂帘听政十二载,直至天子年十六亲政。
被权力浸淫久了,岂是能轻易放权的?
自天子亲政,两大派系互相较量,可天子年轻,太后垂暮,孰是孰非自有人会较量。
时间一久,保皇派壮大,太后派系开始反击。
长久以往,国家外忧内患,百姓流离失所。
甄县令将信放入燃灯点燃,“嗤”的一声,火势大盛,将他冰冷的眸光照亮。
——
少东家第二次送货,甄县令对银钱一字不提。
佟掌柜听了两眼一黑,差点没站稳。
两人在厢房待了一会,佟掌柜让小二连夜去上林村报信。
收到信的林家人,心彻底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