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么？”

他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同时，一幕幕记忆在识海空间翻涌。

良久——

“竟然，竟然——”

“一直身处于梦幻之中，而不自知！”

莫凡暗暗摇头，苦笑自嘲。

此刻的他，所在之处，其实还是那座迷雾弥漫的小岛，且非是在那特殊区域内，而是在小岛边缘，也就是他最初踏上小岛之处。

原来，他当初所破的‘穿越异世之幻’，其实是‘幻中之幻’。而后，他自以为的‘真实经历’，也都是一场梦幻，全都是假的。

“咦？不对——”

忽然，他发现了不对，若全都是假的，那自己的修为境界，怎么不是劫道二重天之境，而是劫道三重天之境？

还有，他所参悟的《九窍九转玲珑天功》之奥妙，也都真真切切的存在于他的识海空间。甚至，他道念一动，还能轻易感知两个神秘的天地，正是他所开的两个地窍。

“怎么回事？”

“难道我所经历的，并不是幻境？”

“可——”

“若不是幻境，我最后不是被——死了么？”

“若不是幻境，我又怎么会活生生的，好端端的在这里？”

“若不是幻境，‘龙灵’呢？‘龙珠’呢？”

“……”

一时间，莫凡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就在这时——

“嗷——”

一声龙吟，自小岛深处传出，虽非响彻苍穹，但却也惊天动地，摄人心魂。

固然，莫凡并没有因此而失神，但却本能的一颤，不自禁的紧张起来，心中充满了警惕。

没奈何，实在是之前‘幻境’中，那最后一刻的印象，太深刻了。

那一刻，他甚至都来不及绝望，就已经——

想想都觉得可怖！

龙吟之后，一道流光自小岛深处射出，于莫凡面前，顿住。

这流光，非是光，而是一尊长不过尺许，似蛇非蛇的小生灵。

“‘龙灵’？”莫凡脱口而出，因为眼前这生灵，与他所朝夕相处十多年的‘龙灵’一模一样。

不过，此刻它给他的感觉，却与‘幻境’中的感觉，截然不同。

“莫凡！”‘龙灵’先是点了点头，似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随即道：“受人所托，赠尔机缘，可还满意？”

“什么？”莫凡震惊而又疑惑。

震惊的是，‘龙灵’竟然能口吐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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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疑惑的是，受人所托？这人是谁？在这‘原始宇宙’，他认识的人，可是极其有限的。

“难道是师尊？”唯一能想到的只有魂无双这位师尊了。

“呵~不满意么？”‘龙灵’笑了笑，随即小口一张，吐出一团光华。随着光华散去，内中显现出五枚浑圆如珠的某种圣丹。

它们，无有丝毫异香，但却内蕴玄妙光华，隐隐透着莫可名状、莫可揣测的天道至理。

无视莫凡的震惊和疑惑，‘龙灵’继续笑道：“这5枚‘天道道丹’，就当是附赠品吧。”

“天，天道道丹？”莫凡又是一震，很是难以置信，自己莫非在做梦？

“呵~”再次笑了笑，‘龙灵’道了一声：“去罢！”

随着它话音落下，莫凡便感觉眼前一阵变幻，而后直接便是一晃。

下一刻，他就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片广阔而又清明的海域之上。

“这——”

莫凡颇有些转不过弯来。

不过，看了看随着自己一同出现的5枚浑圆如珠的圣丹。

“这就是‘天道道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