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泽浅声道:“都搁那儿,你们下去吧!”
婢女“喏”一声,都退了出去。
黛色福了福身,笑眯眯道:“奴婢就在外面候着,有事叫奴婢就是。”
“还有你,”柏泽瞅着高架上瞧热闹的粟粟。
粟粟立马抬眼东张西望,假装没听见。
柏泽漫不经心道:“好吧!猴子老了耳朵不中用,卖到包子铺还不错。”
粟粟冲柏泽呲牙咧嘴做鬼脸,“吱吱”骂上两声,很不情愿地跑出房间。
室里只有拧帕子哗哗的水声,柏泽亲自为小叠净手,擦脸。
小叠记得在那个所谓的执念中,曾去到剪云城,看到她昏迷时,景炫也是这样亲自给她洗头,喂食,把她照顾得细心周到。
小叠心虚地瞅眼柏泽,小心翼翼地问:“我昏迷的时候,都是泽哥哥照顾的吗?”
“能照顾叠儿一辈子,也是我的福气。”
“我自己来吧!”她一把拖过帕子,快速地在脸上擦了两把,然后扔进盆里。
“让黛色她们进来收拾,泽哥哥日理万机,要以公事为重。”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安心养好自己的病,我特地向陛下告了几日假,有景监和风步他们顶着。”
柏泽舀勺粥喂她:“饿了吧,先吃点粥。”
刚吃下一口,小叠又抢过碗要自己吃。
“你是怎么啦!以前巴不得我喂你。”
小叠皱着鼻翼傻傻地笑了笑:“我自己有手有脚,总不能……嫁人了还要泽哥哥喂。”
“你好像变了,目光躲闪,前言不搭后语,莫非真的中了邪?”柏泽伸手抚了抚小叠额头,担心地说。
小叠抬眼傻傻地瞪着那抚上额的手。
景炫能从墨玉琴中窥到她的一举一动,莫非柏泽也有透视眼,对景炫幻念中的事一清二楚?
当即骇了一跳,一把打开他的手,“你才中邪,应该是昏睡多日,脑子有些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