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非以披件镶灰鼠毛边的驼色缎子小斗篷,朱红的长裙逶迤及鞋面,云髻半绾。
此番见小叠披着柏泽的外衣,面色更加苍白,不自在地搓着双手,眼神闪烁不定,无处停留。
非以暗暗拉了拉阿霜的衣角。
柏泽不知怎么说才好,只是唇角噙了暖暖的笑意看着她们。
阿霜毫不在意,挟着一股冷冽的风,轻轻地娇哼一声,笑眯眯跑上前。
柏泽拉着小叠的手,叫她们都进屋去,别在外面吹冷风。
屋里生了火,暖乎乎的。柏泽吩咐下人将斗蝉院的暖阁生上火,冬天就住那里,比在南武国过冬还安逸。
完了,柏泽又去陪段三叔他们几位。
非以和阿霜适才还在大门就听闻府中发生的事。
阿霜一进屋就唉声叹气,生生错过一场好戏,实在可惜,早知道就该学小叠老老实实地待在府上。
“外面好冷,瞧,我漂亮的脸蛋都冻红了,要是这个红好不了,脸上一边一坨,才叫丑呢!”
阿霜拍拍脸蛋,眼睛直往案桌上瞄,拿起桌上的糕点就吃。
一面吃一面为容监的家人打抱不平:“容监那个没心肝的,找回去作甚,家人大老远过来,躲着连面都不肯见,还继承家业,家业迟早会败在他手上。
好好的大少爷不做,跑出来给人打下手,”随之一叹,“这人要犯贱拦都拦不住。”
容监在小叠眼里素来都是好男儿形象,生得挺拔修长,俊秀讨喜。
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对柏泽忠心无二。
阿霜是不是说得有点过了,小叠便打抱不平。
“我瞧着容监挺好的,人品上乘,只是还不懂得真正的离别之苦。
暂时被脑子里的一根筋给牵绊住。待某日他突然想通了,不用人劝说自然会回去。”
非以喝着热茶,轻声道:“容监放下大少爷的身份,心甘情愿在孟家当差,柏泽并没拿他当外人,他们是朋友也是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