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叠瞧了瞧长孙兆,俨然已没了适才的嚣张气焰,才重重地哼一声,拿开宝剑。
海朱勾了勾唇角,补充道:
“哦!忘了告诉丞相大人,连将军已重任大将军一职,长孙悠的镇北大将军职位交由连瓒将军。三日前已持虎符赶去北僵,想必再过两日便可到达。”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连瓒的本事,早已耳熟能详,重任大将军一职,无可争议。
长孙丞相气得浑身直打哆嗦,只觉胸闷气短,嘴唇乌紫,终于没能撑住,哇地吐出一口老血。
丞相府正面临着一场天崩地裂的巨变,上上下下经历了一个不眠之夜。
起兵谋反之罪,当株连九族,虽说太子格外开恩,饶过这一回,只没收家产,发回原籍了事。
但只要没出帝都,随时都有可能改变主意,结果谁也难以预料,搞得个个人心惶惶。
梦寐以求的婚事尚未来得及高兴,就在痛苦中结束,还连带打回北地原籍。
那里与北漠大罗国相邻,时常不太平,民风又野蛮。
夏天热成狗,冬天冻成猴,大街上抬头望糙汉,低头见丑男,娱乐活动忒匮乏。
想要找到东阳海朱这等风流倜傥贵胄天成的男儿,将整个北疆掘地三尺都不可能。
在帝都繁华之地出生长大,去到那种乡村野地,简直就是噩梦。
更可气的是彻底断了与皇室的联姻。
失去东阳海朱,就如剜去心头的一块肉,抽掉躯壳中的魂,怎能不叫人伤心欲绝?怎能不让人痛恨切齿?
长孙蕙不认真反省自己当初无脑的举措,反而出了事就在别人身上找原因。
最后将满腔怒火发泄在孟清凝身上,都是这个贱人挑拨离间,真是交友不慎啊!
才落得今日下场,不但毁了自己的好姻缘,还让父亲兄长丢官罢职,长孙世家落得个打回原籍的下场。
长孙蕙银牙一咬,定不能让这小贱人好过,虽然明知道谣言事件只不过是根导火索。
地下室响起沉闷的开门声,有人提着灯笼走了进来,而且还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