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黑漆漆的一颗星子都没有。
一缕青烟引起小叠的注意,这定是军营伙房所在地,何不趁此去加点料。
伙房也不好进,同样有小卒把守营门,不过比起大营有些许松懈。
小叠便寻思等到夜深人静再行动。
她慢吞吞地转过两座军营,远远瞅见一名小卒托着一叠碗和酒杯酒盏,哼着小曲儿往伙房方向而来。
她正想着,若是自己有了这几样家伙还怕进不去。却见那小卒想必是被尿憋坏了。
只这么一点距离就到前方的伙房,却放了托盘背过身去小解。
小叠岂能放过这个机会。旋风般跨上前,端起托盘闪身藏在营帐后。
待小卒稀里哗啦一阵舒坦,再回身一瞧,惊讶地“咦”了一声,碟儿盘儿均不见踪影。
四处瞅瞅一个人影都没得,傻愣愣的团团转了几圈,忽觉冷风飕飕,自言自语道:
“鬼,一定是见鬼了!年年征战,饿死鬼不少,连空碟子都吃了去。”
越想越骇人,掉转头便跑。
小叠端了碗碟,心中暗自窃喜,这一招果然好使。
伙房杂役看了她两眼,扯长嗓门道:“站住,哪个营房的,怎的面生得很?”
她腆着笑脸:“小的前些日子才随陛下过来,长官当然不认得。
这时又听得里边有人说:“让他进来,将宵夜送到陛下帐中。”
小叠一进营厨,双眼滴溜溜地转动寻找下手的水缸。
营厨不是很大,大概有七八个人,还有两名厨娘,这里定是为皇帝、大帅等有军衔的将士供食。
她便借着放碗碟的档口,直往里边闯。
“哎!瞎撞什么,放案头上就行。”一个小卒拦住她。
小叠装得畏手畏脚,接过兵卒递来的保温食盒。小心地赔着笑,快速奔水缸而去。
“站住,谁叫你乱跑?”小卒大声呵斥。
小叠假装没听见,指间轻弹,无色无味的粉末神不知鬼不觉入了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