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剑垚一个骨碌起身,贱兮兮、悄咪咪的说道,
“都给整家去了,结婚证都扯了,就是还没摆酒,这不是您老人家不在,另外几家家长也都在县里,这酒怎么个摆法还是得再等等。
您看今年的气氛是不是都轻松多了,不过内地估计怎么着都不成,到时候我接您和爷爷一起去香岛,咱们怎么摆都不犯毛病!”
奶奶一个大暴栗敲到李剑垚脑门上,
“你个死孩子,这种事得先会亲家,按老规矩也行,新规矩也行,总之要先明媒正娶才是,你先扯证算哪门子事!
到时候奶奶这脸还要不要了?”
“这是什么话,行也行,不行也得行,到时候都得给我乖乖的,您也不用管那些事,孙美娟那里都催我好几年了。
这次咱们先斩后奏,到时候没准连娃都会跑了也说不定,我又不在意那些形式,结个婚累死个人呐!”
“歪理!歪理!”
像猫挠一般,李剑垚的脑壳被奶奶敲打了多次,这老太太身体还不错,动作频率超快。
酒宴办起来有李剑垚在自然不会太寒酸,无论是烟酒还是菜色都一级棒,老姑父卖力的操持食材,大队书记化身知客,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反正现在老人最大。
公社书记宋展明也来了,如今他熬走了下来的书记,正式成为了公社一把手,但在这里他就是个外甥,官身这东西在公社里好使,在家里可不成,他娘大姑奶奶也在这里,一大堆的舅舅舅妈让他一点都不敢造次,甚至上不了首席。
倒是追到了李剑垚这边,
“三土,过年要是没啥事的话,抽几天的时间去给乡亲们义诊呗!
我知道你医术还不错,咱们公社虽然借着玉米种子的事儿,乡亲们都攒了点家底儿,可不都跟你们大队一样舍得过日子,分到手的钱也是有限。
再说,医疗资源也是一直不足,像你们这还有老大夫,别的大队有个赤脚医生都是挺不错的了。
年前我挨个大队走访了一遍,很多老人孩子啥的头疼脑热的也舍不得去卫生所或者医院,年轻力壮的更是挺一挺就行了,是在不行了再找赤脚医生或者老大夫给瞧瞧。
每年到冬天都是办丧事最多的季节,有些小毛病不注意就养成大病了,最后却要了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