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想笑,这人这样子太过严肃,也太过认真了。
“这一点都不好笑,你现在要想想,你有得罪谁吗?”
“你觉得我会得罪人吗?”
李海淮很是认真地回答:“不会。”
她的生活很是单调,除了先生讲课,平日里她不是在自己的房间练字,就是找地方练琴,要么就是遛兔子。
阿狸往旁边走去,在只剩枯叶的花圃旁边聊天,很是奇怪。
李海淮跟上阿狸,他继续说着:“你千万不能大意,不是你得罪人,那就是有人嫉妒你,你这人太过出色,像是这次乡试得了第一,还有……”
“先生,你是不是很担心我的安全?”
李海淮闻言,他停下了。
这时,一阵风吹来,吹起了他们俩的头发,也吹动他们身上的衣服,还带动了一些枯叶。
阿狸抬手把被风吹到脸颊边的发丝别到耳后,拱手说:“学生肖婉狸在此,多谢先生关心。”
他对她来说只是先生。
李海淮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下一秒,他把这份受伤藏了起来,他开口说:“这世间人心复杂,你练字、练琴、养兔,皆是修身养性,但不要忘了,人心是最难揣测的,你还是要多加提防。”
阿狸说:“先生教诲,学生铭记于心。学生虽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如此甚好。”
李海淮的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可他自己清楚,他现在只是在强颜欢笑。
“那先生,学生先走了。”
“嗯。”
阿狸没有继续留下来,她顺着落满枯叶的石径离开了。
李海淮看向手里握着的锄头,在她那边,他只是先生,可能连朋友都算不上。
那他呢?
他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