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眉头一皱,“你今日怎么如此婆妈,人在哪里?”
巧娘心思敏捷,见狗二如此,心中已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在……在医馆……”狗二吞吐道。
巧娘只觉得浑身升起一股凉气,“为……为何在医馆?”
看向巧娘,狗二又道:“福伯将他带回来的,不知何故,他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如今正在医馆救治。”
听完狗二所言,众人好似晴天霹雳,尤其巧娘,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宛如和春苗扶助巧娘,打击虽是突如其来,但巧娘毕竟不是一般女子,当下对狗二说道:“你现在快带我去!”
狗二点头应下,众人转身便要离开,巧娘却是对张三又道:“三哥,我们先随狗二过去,你去将此事告知大人和师爷,切记此事万不可声张!”巧娘心知此事非同一般,古小辰返回天阳门为何会重伤归来?无论是何原因,能重伤古小辰的人都绝对不是她们可以对付的,不清楚缘由之前,为防仇家追杀,必须要将古小辰回到下乙之事隐瞒下来。
见巧娘面色凝重,张三连忙点头应下,话不多说,众人兵分两路,巧娘等人随狗二离开的同时,张三也连忙去寻田伯有和方师爷。
医馆之内……
福伯不懂医术,但眼见郎中对着古小辰又是灌药,又是针灸,累的自己一头大汗,可古小辰却是丝毫没有反应,使得福伯心中愈发升起不好的预感。
向窗外望去,狗二离开时辰不短,却迟迟未归,这让福伯心中更是焦急。
正当此时,医馆之门被人一脚踹开,这一动静直叫福伯和郎中吓了一跳,抬眼一看,来人正是狗二,身后还跟着三名女子。
走进医馆,巧娘无暇他顾,径直走到古小辰跟前,但这一看,不仅巧娘,三位女子皆是落下泪水……
如今古小辰面色惨白如纸,和死人无异,郎中为了施救,将其外衣褪去,其精壮的身体之上布满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有几处竟是已然洞穿古小辰的身体!
长时间浸泡在河水之中,虽说已将血液冲洗下去,但伤口也被浸的肿胀发白,极为骇人,如今古小辰的模样任谁看到,都是一个无需救治的将死之人。
缓缓握住古小辰的手,巧娘心如刀割,泪水不停滴落在古小辰身上,一旁众人实难开口安慰。
不过多时,张三带着田伯有和方师爷也是来到医馆,眼见古小辰如此,三人心情自不必多说。
巧娘起身将泪水拭去,看向福伯,欠身施礼:“多谢福伯相救,巧娘在此谢过了。”宛如和春苗也是一同对福伯施礼。
福伯连连摆手,“孩子你们千万不要如此,这世上哪有见死不救之理。”
巧娘轻点下颚,一颦一动尽显大家闺秀风范,转身看向郎中,巧娘又道:“还望先生全力施救,无论结果如何,巧娘都将永记先生大恩!”说罢,巧娘便要给郎中跪下!
一旁狗二眼疾手快,一把将巧娘拉起,“你跪他作甚?他一个郎中救不活人命,还留他何用?”
郎中对狗二的惧怕溢于言表,后者能做出什么事都不意外,只听郎中连连点头:“在下定然尽力,定然尽力。”
见狗二对郎中恐吓,田伯有连忙上前对怒斥前者不要无理,张三将狗二拉到一旁,田伯有又对郎中恭敬道:“我乃新任下乙知县田伯有,还望先生尽力施救,所需酬劳,本官都会尽力满足先生!”
听闻田伯有乃是新任知县,郎中倍感意外,连忙对其见礼,“见过田大人,草民定会尽力施救,哪敢索要酬劳,只是这少年伤势太过严重,在下也是有心无力。”
郎中所言犹如满天暴雪,瞬间将屋内的温度降至低点,巧娘此刻已然是欲哭无泪……
方师爷上前对郎中道:“先生,他伤势虽重,但也不至于无药可医的地步吧?”
郎中答道:“不错,他外伤并不致命,关键是内伤,我为其号脉,其脉象显示其体内毫无生机,内脏、经脉都有逐渐衰败的迹象,我如今为其用药,但也只能维持,但最终结果恐回天乏术……”
“那这种情况如今世上可还有药可医?”方师爷又问。
众人目光望向郎中,只见其沉吟片刻,说道:“能否医好我不敢确定,但有一法或可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