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感应不到他们的位置吗?”陈夕晨把头扭向坐在自己身旁的一位身着军装的战士。
“不行,长官,恐怕不仅是用于联络的耳机,就连藏于他们身上的定位器也全都损坏了。”那位战士摇摇头,面色焦急地说道。
“这样啊……”陈夕晨声音放低,垂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忽然,他好像感知到了什么,身体猛然站起,扭头看向装甲车的车门外。
只见门外不知何时站着一个身着白西服的青年。
那名青年长相颇为英俊,双手垂于身侧,脸上带着和睦的笑。唯一不和谐的点,便是他西服的裤腿上破了好几个洞。而那些洞大小一致,形状一致,且洞边上有带有些许的焦黑,仿佛被子弹射穿过一样。
毫无疑问,这个人便是前段时间才与柳森秦傲然他们打过一架,并狼狈而逃的白岩。
“这不是五分钟前才刚被柳森同志以及秦傲然同志给打跑的‘白’先生嘛,怎么突然有兴致来找老头子我聊天了?还是说你是知道斗殴违法,所以来找我兴师问罪了?”陈夕晨语气平静,可面色冰寒,眼睛也眯了起来,瞳孔于眼皮的掩护下不断转动。
听到陈夕晨提起五分钟的那一场短暂的战斗,白岩眉头蹙起,右手紧握成拳,但很快便重新舒展开来,语气中带着笑意地说道:
“这不是无聊嘛,所以自然是来找陈老聊聊天啊。对了,因为我不希望我们聊天时被人打扰,所以特地让这些士兵们先休息了,您应该不介意吧。”
听白岩此言,陈夕晨面色依旧平淡如水,如同无风的湖面,只是目光一瞥,看向原本坐在自己身边,十几秒前还在与自己说话的那名战士。
只见此时他不知何时上半身整个趴在了仪器上,一动不动。而且与其说是昏睡,倒不如说是晕厥更为恰当。
“然后呢?你大老远飞过来,应该不是只为了让他们睡一觉吧。”陈夕晨又道,语气如常,却隐隐带有一丝冷意。
“那当然。”白岩脸上笑容更甚。
“我其实就是想来请教一下陈老的实力。嗐,如果不是‘王牌’的那个‘K’,其实我是真做不出这种欺负老人家的事的,但没办法,谁让我拿了他们的好处呢?所以就抱歉了。所以,还请陈老移步,让我们换个地方‘切磋’吧。当然,如果您觉得就在这里进行更好的话,也没问题,只不过就是如果我到时候不小心误伤了这些士兵,那还请您不要怪罪。”
话落,白岩身体一转,从车门前让开,并拉开主动车门,微微躬身,并向外侧伸手,示意让陈夕晨下车,姿态宛如有钱人家的司机。
对此,陈夕晨一言不发,只是双手负于身后,淡然地走下装甲车,又冷冷地瞥了白岩一眼。
“带路吧。”他道。
“没问题。”白岩直起身体,微笑不减,同时脚尖一点,跳入空中朝一个方向低空飞去。
陈夕晨则紧随其后。
…………
就在西面的林跃翔小队步入长白山山体范围的同时,北面的柳森与秦傲然,却是在临近火山不过两公里外的地界,遭遇的第二个阻拦者。
那是一个身着黑色马褂长袍,看起来已经五六十岁的老年人,脸上皱纹明显,可头发却还是乌黑色的,没有一根白发,精神状态看上去也好得不得了。
这个老年人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山脚下,双手负于身后,神态悠然,微微昂首看着天空中的柳森与秦傲然,脸上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慈和微笑,看上去还真像隔壁家那儿女都外出工作,空留他一人在家,很